《红楼梦》读后感(5)

时间:2021-08-31

《红楼梦》读后感9

  《红楼梦》的书名有很多,作者曹雪芹自己在书中就用了五个,其中「金陵十二钗」便是出自书中的第五回,指书中描写的是十二位女子的故事,而其中的十四支曲子,就是指十二金钗加上整个小说故事的前因后果,寓意极深,需用心勘磨。

  第五回中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的所见所闻,读来生动,句句几乎皆有点睛之妙,有身历其境之感。 这些虽然是现实生活中未能经历过的事情,但透过作者的笔墨,随即丰富了我们感官上的享受,在阅读之余,真的是恨不得能置身其中,和宝山共徜徉在幻境中。

  我感到有趣的是此回的最后,保被一可怕场景吓醒后,大喊刚走到门口屋檐下的可卿……,这把时间概念不同的两格空间,描写得如此真切且微妙,使我不禁想到和”太虚幻境〃石碑坊两旁的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异曲同工之妙处!

  《红楼梦》虽为一小说,却有著大量的诗词曲赋和韵文。 使其氛围富於诗意。 在短短第五回中,即有许多的判词和曲,这些皆暗示著人物在未来的结局,具有谶语性质,为一大特色。 另外,在《红楼梦引子》一曲中,有著很浓厚的悲观主义,是一种无奈、失落,对於人生意义的追求! 总之,此回中的秦氏卧室、太虚幻境、十二钗判词、十四支曲子,皆词章华丽,有著很大的寓意,也许我的年纪还轻,需再经人生历鍊,方能有更深刻的体悟!

  《红楼梦》第五回是一大关目,撮其紧要,原因有三:一则此回为全书谶语式表现手法的集中反映;二则此回写有可卿以云雨之事警宝玉痴顽;第三便是警幻仙姑提出的“意淫”之说。

  整个第五回实质所叙的仅是宝玉的一场梦。也是冥冥之中警幻仙姑受宁荣二公所托而安排下的一系列事来警其痴顽。第一件便是在“薄命司”中观看“金陵十二钗册”,意在警告宝玉,闺阁之中个中女子命运原本如此,命中注定,不要痴情于闺阁,自惹烦恼,忘身于孔孟之道。第二件便是“再历饮馔声色之幻”,即“醉以灵酒,沁以仙茗,警以妙曲”,还有以可卿予宝玉,以试云雨,来解迷津。意在告戒宝玉:“仙闺幻境之风光尚如此,何况尘境之情景哉。”总之,近似“黄粱梦”的故事,令宝玉于梦中历尽男女情事,以免宝玉在尘世的痴顽。

  我所主要说的是“意淫”一说。“意淫”是警幻对宝玉性格的一个概括,它的意思“可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能语达”,所谓不可“口传”,说简单点,就是很难说清楚,言不尽意。世俗中,沾淫字,“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滥淫之蠢物耳”,而警幻称宝玉是“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即为“意淫”,再确切一些,只不过是“在闺阁中,固可为良友,却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然而也只是让人懵懂。我觉得,这“意淫”就是指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以自己的贞淫美丑、善恶是非评价标准对人予以判断,不掺杂任何世俗的东西,这种标准是不分贵*、不分男女的。

  对待女子,宝玉予以珍爱、怜惜,如撞破茗烟和万儿的事,他反而担心丫头,喊着叫她放心。对待丫鬟,宝玉多以欣赏艺术品的眼光去看待,因为她们玲珑剔透,小巧可爱,宝玉想到的是客观的美,由美便生爱,这种爱不是爱情,只是发自内心的.欣喜,赞赏。好比一个人既爱画又爱音乐一样。宝玉惟独与黛玉的爱跟别个女子不同,可上升至爱情,因为他们的精神世界也是相通的,是别的女孩无可比拟的。

  对待个别男子,宝玉也会像欣赏女子一样地对待。如对蒋玉函的欣赏,有的学者以同性恋称之,未必有损雪芹的精神境界,也是对自己的贬损。就像宝玉欣赏许多女子一样,他想的绝不是云雨之事,对男子的欣赏当然更不是**的需求了。

  宝玉是一个纯粹地生活在自己精神世界中的人,在尘世中的种种表现是庸俗之辈所不能理解的,于世人看来,迂阔怪诡,难免百口嘲谤。这样也注定宝玉最后弃绝尘世。

《红楼梦》读后感10

  初读《红楼梦》,我并不喜欢林黛玉这个人物。她给我的最初印象是小心眼、心胸狭窄,尖酸刻薄,爱使小性儿,总是哭哭啼啼,不够坚强。可是后来我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并且对她充满同情。

  如果说《红楼梦》是一部悲剧,那么林黛玉正是其中悲剧人物的代表。几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为她的悲剧命运洒下同情之泪,为她的艺术魅力心醉神迷。我看了她悲剧的一生,觉得她的所有缺点都是情有可原的。

  林黛玉从一出生就决定了命运的凄苦。她是带着宿根、宿情、宿恨来到人世的。她一生下来,就有“先天不足之症”;会吃饭时便吃药,而且不许哭,不能见外人。命运对她太残酷,太不公平了。少年丧母,不久又丧父,只有孤苦伶仃地长期寄居在黑暗龌龊的贾府。

  林黛玉谨记其母的遗训:“外祖母与别家不同”,因而在贾府中是“步步小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正因为寄居在这种黑暗的环境当中,林黛玉不得不小心提防自己的作为以及特别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与做法了,因此,她的那些似乎有点失之偏颇的小心眼儿也就变得情有可原了。比如周瑞家的送宫花,最后送到她那里,她便疑心是别人挑剩下的才给她;一天夜晚,她叫怡红院的门,晴雯偏偏没听出是她的声音,拒不开门,并说“二爷吩咐的,一概不许放人进来呢!”把个黛玉气得怔在门外,欲要发作,又想:“虽说是舅母家,如同自己家一样,到底是客边。如今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现在他家依栖,若是认真怄气,也觉没趣”。我们想到她的身世处境,想到她的极强的自尊心,不是觉得这是非常自然的吗?

  再说她的尖酸刻薄,现在在我看来恰恰是她直率,机敏的表现。她不像薛宝钗那样世故,那样城府甚深,取悦于人。她对人坦率纯真,见之以诚,总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她经常取笑湘云,可决不是刻意的挖苦,而是善意的玩笑。一次宝玉去看宝钗,正在一个“识金锁”,一个“认通灵”,不期黛玉已摇摇摆摆的进来,一见宝玉,便笑道:“哎哟!我来的不巧了!”宝钗笑问“这是怎么说?”黛玉道:“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宝钗又问“这是什么意思?”黛玉道:“什么意思呢,来呢一齐来,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明儿我来,间错开了来,岂不天天有人来呢?也不至太冷落,也不至太热闹。”当宝玉听宝钗说吃冷酒对身体有害而放下酒杯时,正巧雪雁送手炉来,黛玉又一语双关地说:“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那里就冷死我了呢!”雪雁说是紫鹃叫送来的,她马上又说:“也亏了你倒听他的话!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呢!”这些一语双关的话语,只能够显示出她的聪慧。

  林黛玉也并非一味“孤标傲世,目无下尘”。其实她也很谦和。她对“下人”从来没有耍过威风,没有说过一句恶言恶语。宝玉说,她对晴雯是极好的;佳葱说,她去潇湘馆送茶叶,黛玉正给丫头们分钱,就抓了两把给了她。每次赛诗,她总是推崇别人写的好,从不计较高低;与湘云凹晶馆联句,每当湘云说出佳句,她总是“起身叫妙”,甚至说:“我竟要搁笔了!”

  在书中我们看见黛玉哭是家常便饭,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当然,她哭大多数是为了宝玉。宝玉几天没来看她了,她只是哭;她看见宝钗和宝玉在一块说话,也回去坐着哭。“不是闷坐,就是长叹,好端端的不知为什么,常是自泪不干的。”我经常想:这个泪人儿,她有多少眼泪啊?可不可以快点流干就不要哭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是生活在一个封建大家庭里。她对贾宝玉爱得真诚,爱得执著,始终如一,至死靡它。而宝玉虽然也爱她,但没她表现得那么热切。而且,他们的爱情又是在不许爱的环境中发生、发展和生存的,这就难免有痛苦,甚至要为爱情付出生命的代价。再加上她诗人的气质和悲剧的性格,这种被压抑的燃烧着的爱情,只能用诗和哭来抒发。林黛玉的哭,分明饱含着现实人生的血肉。哭是她悲剧性格的重要表现形式之一:哭,是她对生活折磨的强烈反映;哭,是她发泄痛苦的方式;哭,是她诗人气质的种种感受的抒发。她是为自己的爱情而哭,为自己的命运而哭。

  后来,林黛玉终于结束了她悲惨的一生。这对她不失为一个解脱,想想除此之外,她还能过上好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