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韩愈人才观

时间:2021-08-31

  韩愈的人才观是怎样的呢?从他的诗文中可以看出来,下面一起来看看!

  韩愈的《杂说四首》之中的“其四”是一篇一百五十余字托马喻人的寓言,以千里马的不幸遭遇为喻,含蓄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为我们树立正确的人才观,及时地发现人才和恰当地使用人才确立了新的方向。

  《马说》一文,出自唐代文学家、哲学家韩愈的作品集《昌黎先生集》之《杂说》。在《马说》中,韩愈以千里马的不幸遭遇为喻,含蓄地阐述了自己的人才观。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只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纵观全文,我们不难发现,韩愈的人才观至少有以下四点:

浅论韩愈人才观

  1、发现人才是当代教育的重点。

  作者十分肯定地写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伯乐:春秋时秦穆公时人,姓孙,名阳,擅长相马。)伯乐是善于相马的人才,有了善于相马的人才,才能发现千里马。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讲,发现人才的“人才”比人才本身更重要。

  然而可悲的现实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因为缺乏慧眼识珠的人,致使很多的人才被埋没了。“故虽有名马,只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人才们要么徒有报国之志而终老穷乡僻壤;要么空怀一身兼济天下的本领而无从施展;更可悲的遭遇是在一帮庸人手下受尽屈辱,在牛棚马厩中郁郁而终。不因为他们具有特别的才能而称名于世。真是报国无门啊!

  2、了解人才,善待人才,充分发挥人才的作用。

  什么叫人才?人才就是在某一特定的领域有专长或者拥有特别的才能的人。人才和千里马一样天赋异禀。但他们需要比普通人(普通马)更合适的条件才能施展他们异于常人(常马)的独特本领。既然要充分发挥人才的特殊功用,就要满足人才施展才能的条件,为他们创造更加适合的施展才能的空间。

  千里马与常马有着很大的不同。“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不能为人才施展才能创造合适的条件,其卓越的才能就不能充分发挥出来。“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喂马的人不懂得要根据它日行千里的本领来喂养它。这样的马,虽然有日行千里的能耐,却吃不饱,力气不足,它的才能和美好的素质也就表现不出来,想要跟普通的马相等尚且办不到,又怎么能要求它日行千里呢?

  给人才适当的待遇,让他们不再为生活琐事困扰,专心致志地搞好工作是起码的条件!

  3、合理地使用人才。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前文已经讲过,人才就是在某一特定的领域有专长或者拥有特别的才能的人。千里马善跑,你却让它去拉车,这不是它的强项。“策之不以其道”,其结果可想而知。不能发挥人才的长处,就会使人才学非所用。不仅不能发挥人才特别的功用,说不定连一般的能力还稍显不足。让陈景润去干洗衣做饭的活,肯定比不上一般家庭妇女;叫华罗庚去和老农比赛犁田,非但技术差之愈远,甚至简直是要出洋相!这样的历史教训不是没有,而是很多。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知识分子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国家高级干部进行劳动改造,住牛棚、羊圈……就是这种愚蠢到近乎白痴的糟蹋人才的做法。

  作者着力刻画“食(饲)马者”与千里马之间的矛盾。两相对照,既写出千里马的抑郁不平,也写出不识真才者的愚昧专横。千里马在无人给它创造有利的客观条件时,英雄无用武之地;或虽欲一展所长而有力无处使,甚至到了无力可使的程度。这样,它连一匹普通马也比不上,又怎么能实现它日行千里的特异功能呢?因此它的待遇自然也就比不上一匹“常马”,而它的受辱和屈死也就更不足为奇,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了。不仅如此,像这样连“常马”都比不上的千里马,由于不能“恪尽职守”,还会受到极度的责难和惩罚,往往被无辜地痛打一顿,当然在待遇上也就更加糟糕了。表面看“食马者”不是伯乐,不懂马语;骨子里却蕴涵着怀才不遇的人面对那些愚昧专横的统治者就是申诉也无用这一层意思。

  4、尊重人才,倾听人才的心声。

  对人才提出的合理化建议要善于综合分析,或去粗取精,或去伪存真,“择其善者而从之”。即所谓“察纳雅言”。这就要求用人者自己首先应是个人才,而且是一个高级管理人才。韩信评价刘邦说:陛下不善将兵而善将将。如果刘邦自己就是一个糊涂蛋,那就别指望他能发现人才和恰当的使用人才了。

  关于这一点,韩愈在《马说》中愤怒的写道: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鞭策它,不按正确的方法,喂养它又不足以使它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听它嘶叫却不懂得它的意思,(反而)拿着鞭子站在它跟前说:“天下没有千里马!” 唉! 难道真的没有千里马吗?其实是他们真不识得千里马啊!

  韩愈并没有立即谴责这种不识马的“人”有眼无珠,反而让他面对着这匹“千里马”不懂装懂,发出了仿佛悲天悯人般的慨叹:“天下无马!” 意思是说,这样的“人”在主观动机方面还是自以为不错的,他并非不想选拔人才,并非没有求贤用贤之心,无奈贤人贤才太“少”了,既无处可寻觅,也无地可安插:“天下哪里有真正的人才啊!”明明是“人”的主观上出了毛病,却把这种局面的形成推给客观条件的不如意、不理想。眼前就是一匹被作践得不成样子的千里马,却对它发出了“天下无马”的慨叹,认为这不过是一匹连“常马”也不如的驽骀之辈。这不仅是绝妙的讽刺,而且也是极其严峻猛厉的诛心之论。

  愚昧的牧马人不仅不识千里马,而且更可恨、可恶的是他拿着马鞭子站在千里马的旁边却大言不惭地说天下没有千里马!这种可耻的行径的最大的危害之处还在于他容易混淆视听,误导民众,从而在更大更广的范围内阻断了人才的出路!——因为手握权柄(马鞭子),他们把刚愎自用、我行我素、为所欲为、愚昧无知当成是自然而然!无疑,韩愈对这种人,这样的行为是深恶痛绝的,他大声疾呼,发出愤怒的控诉和呐喊:难道是天下真的没有千里马吗?不!是他们真的不识得千里马啊!

  可见仅仅树立正确的人才观还远远不够,找到伯乐才是发现人才的关键所在。而要找到伯乐,则需要管理者独具慧眼,具有超出常人的大智慧,亦即不惟具伯乐之才,更需要发现伯乐之智。

  发现了人才,才能够用其所长;了解了人才,才能够使人才学以致用。发现了人才,才能够为人才施展才能创造合适的条件和机会;了解了人才,才能够倾听人才的心声,知道他们的意见和建议哪些是“粗”,哪些是“精”,正确取舍,为我所用。

  从这个意义上讲,韩愈的《马说》又为我们树立正确的人才观,及时地发现人才和恰当地使用人才确立了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