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100万。不算多,但也不少。买房买车买保险环球游?
她说:我只想存起来吃利息。
我说:地主的女儿。
她说:听说西部证券有一种理财办法,利率很高。你朋友在哪里?
我说:好像是高天证券公司。
她说:反正都差不多,你问问他呗。
我说:你要是没钱我不就是白问了?
她说:我没有100万,有几个万不行吗?
我说:好的,富人。
走出餐厅时她说,和顾小北谈得怎么样了?
我说,他总是出差。刚热起来的心情又放凉了。
是的,顾小北其实表现不错。但是其实,我挺盼望他出差的。
醒来后闻到股香味,是蛋糕的味道。他从厨房出来,托盘里放着几个奶油蛋糕,两杯牛奶和一盘水果。看我**,他说,来吃吧。
我口吃地说:“你……做……做的蛋糕?”
他说:“甜品不是我最拿手的,清蒸鱼还可以。”
我将一块放入口中,松软香甜,像职业菲佣做的。我长长地叹气,瞪着他:“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套本事?”
他看着我吃,咧开嘴说笑,并不回答。
我喝了牛奶,放了颗红色圣女果在口中,感叹:“活着,真好。”
他笑:“这么容易就真好了。”
他的头俯视下来,轻轻放在了我的嘴上。我挣扎着说,难道你要乘人之危吗?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贪婪地吻了过来,手也开始上下求索。我想推开他的手,我想对他说,其实我并不爱你。可他贪婪得让我没有时间拒绝,我放弃了抵抗。
我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拒绝他——如果单是我不爱他——我没法说出口。和初恋男友分手后我平均半年换一个男友,也和其中的几位看是上眼的拥吻上床。时间这样过去之后,我看到的男人其实越来越少,少到他们都成了一个人,一个器官,一种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