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把最美的那条银河,送到人间天堂了。”这是作家迟子建身处北方,对杭州开春景的感慨。这句话自自序,当然,正因为她身处北方,开篇便让我有了一种寒冷的感受。
对于长住南方的我而言,也对她所描绘的冬景有了向往之情。不出所料的是,在后面的正了,大体是写北国风光。不过令我稍稍惊奇的是,第一篇散竟写了乌镇,当然,无非是写江南美景。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中,提及到了摆渡人,我本以为是男子,哪知竟是女儿家,乌镇人也亲切地称呼她们“船娘”,因为“西栅是一个宁静的港湾,是个听浆声的地方,由性情多温婉的女子做‘掌门人’再妥帖不过了”。这也让我看到了作者那性情多温婉的一面。
跟随着作者的脚步,我看到了如今的鲁镇,看到了鲁镇世俗的白天,却有看到了鲁镇独特美妙的黑夜。仿佛是黑夜让喝酒着的孔乙己、惆怅的吕纬、咿咿呀呀着的老旦在作者酒后幻想中出现了。作者好似从白天的不满中脱离了出,不过“闰土”的出现,让作者悲伤万分,他是一个卖唱的六岁小孩,“他唱的第一首歌是《三个老婆》,歌词写的很庸俗不堪”,这也让我看到了那个被沉重生活压迫得几近麻木的闰土。幸好在读完描写绍兴广场旁的老街的字后倒是让人心情好了许多:屋檐上的荒草、窗棂上所弥漫的蒙昧天光、院子里的桂花树、天井中放置的杂物,这或许就是那个鲁迅笔下的鲁镇吧。其实我从小到大,看的遍数最的书就是《鲁迅选集》,小时候读这本书,什么都看不懂,尤其看《狂人日记》的时候,觉得一下又吃那个人,一下又吃这个人,太绕了,大了以后读的话觉得《故事新编》挺有趣的,《奔月》里吃腻了乌鸦炸酱面的嫦娥、《出关》里骑着青牛的老子、《铸剑》里大金鼎的人头……在作者看,这些也是鲁迅浪漫的一面,或许对于鲁迅,我们更注意了他作品的现实和评判的精神,而忘了他内心深处的浪漫主义情怀!
地处中国最北的漠河北极村,既然是最北,自然有“最”景。满天的大雪,冬天的鱼讯也临了,正如我在电视看到的那样,人们从冰眼中获得许许多多的鱼。不过,在写这段场景的时候,作者更想体现的是她在人们回家后,站在冰面上只有狗和雪花相伴的孤独。在我看这是美好的人生话,本该是热闹的,怎么如此凄凉?再读下去,才明白作者为何如此着重写“伤怀之美”。何为“伤怀之美”,那是人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珍贵片段,能成为人永久回忆的美。作者在日本温泉圣地一人在寒风中沐浴,她感受到了“伤怀之美”;看到了俄罗斯天空中红白相间,她领略了“伤怀之美”。然而城市混沌的烟云,人与人的争吵、背信弃义……“那种人、情、景相融为一体的伤怀之美似乎逃之夭夭了”。
如果给哈尔滨贴上标签的话,你会写什么?冰雪、教堂、步行街、啤酒、列巴红肠。我还是挺向往哈尔滨人的生活的,尤其在读完作者笔下的哈尔滨后,这种向往之情就愈发强烈了。晶莹剔透的冰墙、飞旋的光束、摇曳的五彩光影,乘着雪爬犁飞驰、在雪地和着音乐节拍、喝上烧酒白肉畅叙友情……一切一切是那么的美好,果真如作者所云:“这样的美,恰如飞雪,满目灿烂,永不凋零!”
对于雪,我有一种莫名的喜爱,或许是物以稀为贵吧。记得每次下雪,不管有多大,都会跑家门淋雪,有时兴奋起,竟张开嘴去尝尝这雪的滋味,不过随着年龄大了,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但是看到下雪,还是很开心的。当我看到电视上出现了堆雪人的镜头是,总是让我十分羡慕,或许对于北方人而言,下雪天,堆雪人是很理所当然的,但是我处的地方,在我记忆里,只下过几次大雪,尤其这几年,基本没下雪。但也不能讲南方不好,毕竟有诗云:“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我的世界下雪了》是我其中最喜欢的散之一,写的是关于故乡的风景。沿着堤坝走,我看到了蜿蜒的峦,看到了茂密的柳树丛和好大的青杨,看到了一块又一块的庄稼和农人的身影,还看到了河水哗哗地流着,身姿好如一位腰肢纤细、身材修长的白衣少女。所有寻常的事物在作者的笔下,变得是那么的不凡,如入仙境一般,让人沉醉其中。而对于撩人的月色,作者更加偏爱,“月光透过窗棂漫进屋子,将床照得泛出暖融融的白光,沐浴着月光的我就有在云中漫步的曼妙的感觉”。这也让我想到东坡先生说的:“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如今谁会去做“闲人”呢?自然,对我而言,我不是“闲人”,作为一名学生,每天忙碌的学习,早就让我对风光美景疏远了,我也无可奈何,但是,虽看不到,也可以读到啊,古者云:“书中自有黄金屋。”虽说黄金屋得不到,那些人景观也是可以有的。
读这本书,大概用了十天左右,并没有完整的读完这本书,但是让我对作者迟子建女士充满了敬意,读她的,给了我许多的正能量,为何如今人们变得越越迷茫,或许正是缺乏了这种正能量。在这个网络小说充斥人的眼球的时代,“抖音”“快手”等一系列庸俗的软作用下,我们对于知识、化越越陌生,但也有像迟子建这样的优秀作家出现,给予我们温暖。我希望越越多的人(也包括我)能像迟子建女士一般对这个世界充满善意,在匆忙的人生旅途上,放慢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