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栅栏门醒我的梦,
它被进城班车的笛鸣偷走了;
不再听到狗儿叫晓,
马达声把它锁住。
哈时让青灵晨曲跑了调,
拽着袅袅炊烟把小山村牵出。
引风机哼哼着爬出烟筒,
和着老牛的叹息;
告别柴扉的胶皮轱辘,
碾平羊群的碎步;
那屁股冒烟、肚皮下哈气的,
取代春风光顾村头古槐,
愉悦田野、山路。
村头刚飘过收破烂的河南韵,
山外又喊破塞北籴米声
长啸短鸣,充了电的叫卖
驱赶阳光,破译窨暗的山谷。
山乡还是一帧诱人的画卷,
凭添一组大音箱,
像被抢了话筒的酒会
编汇一曲高亢无序的交响,把
城镇来风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