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泥土里长出来,从天空中垂下来
蜘蛛耕耘着白天与黑夜
梦里,挂在来和去的门框上
网在一点一点收紧
时间停止了他伪善的笑
巨大的腹腔里翻腾着血腥的味道
世界没有了安静
极力伸出臂膀,按灭所有的灯
夜幕下匀称地呼吸,拔出羽毛
重新梳理这些凌乱的浪涛
然而,从何时起,
开始头顶着琥珀,
看一亿年前
裸子轰然倒下
自始至终,都在迷宫中奔跑
网格下的巢穴,把天粉成蓝色,
把地铺成绿色,
我们只想产卵、育子、授教
闪电和雷声终究忽略了一切
挤进门来的无非是
涨价跌价、聚聚散散
城里乡下
成位茧中的蛹
在最凸起的高处,
被频频举起、摇晃、恨恨地摔下
这个季节最好不要醒来
无关散落的雨多么殷切
即便有夕阳酥软的声音
这无处不在的垂体
给每一个文字下了咒语
句子在霉变,烦乱的章节退化了翅膀
飞翔,遥不可及的愿
心被水带走;
身被风一层一层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