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了许久的天空没有绚烂云朵的蒸腾。
落地风扇彻夜急急地转动,
计量着分钟。
我经过高架桥头也经过几丝凉风的惊扰,
许多人准备在此处露宿伴着纷飞的蚊虫。
这一次我拜访一位素未谋面的外企朋友,
徒步几公里乘一辆公交,
又乘一辆公交,
车内拥挤得像盒密封的罐头我渐渐发酵。
路瓦砾横陈有一次颠簸,
又有一次颠簸。
闷了许久的心情不愿在言语上继续沉默,
不知何处丢了衣着前年的条纹短袖衬衫。
一路上花草树木罗列,
我徒步赤着胳膊,
与季节不可调和你为我披上蝉幼虫的壳。
灵魂很轻盈附一套枷锁,
又附一套枷锁。
这个城市需要一场雨,
其他的也要许多。
缓解大地的干渴,
浇灭我头顶燃耗的火,
你知道我一直以来属于孤独不属于寂寞。
却,
在需要振奋与勤劳的时候愈发懒惰。
等我记住了所有的道路发觉真我仍是我,
它让我些许感到松懈,
就此迷失的迷惑,
而我不能辨析的城市不断扩张的土还是。
你不断变化的脸孔,
你不易察觉的笑眼。
却,
遗忘被撕碎的伤口及用手细细抚摸,
可供辨析的是我如你露宿街头时的感觉。
回到无边无际的旷野,
有始有终的城郊,
无数车辆从我的头顶驶过不知道我是谁。
也愉悦地满载着美丽的梦,
或美丽田园,
它的内涵与外延朴质而沉重美丽而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