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那夜雨优美散文(2)

时间:2021-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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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下来之后,首先自然是要洗澡了。可山上没有热水,需要临时烧,并且是用柴火烧。这样的澡洗得自然也不会便宜了,十元一个澡,并且还只有一个小桶热水,当时一身的泥,山上也已经有些冷了,所以那个澡还是洗的相当紧凑的了。洗完澡,便是坐在火炉边烤火,烘衣服了。而炉子边已经有几个人了,一对中年夫妇,两个人都不大爱说话,但是从他们的这一身装备来看,却也是专业得不行,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聊天时,仿佛那个女人还抱怨男人瞒着她去参加了一个极限运动项目。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了,看起来很是爽朗。女孩子瘦瘦的,戴着眼镜,刚洗完澡的头发还是披散着,看起来很是秀气。女孩子的话很多,来自深圳,是和他的男友一起过来,不过她的男友却没有在这里烤火,而是躲在了楼上的小楼房的被窝里。不久之后,又一个大叔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大叔穿着一身花俏的睡衣,坐在门口优哉游哉的。大叔加入了我们之后,气氛一下子又变得热闹很多了。我和小柚毕竟只是偶尔出来这样玩一次,而他们,却都似乎专业得很,他们去过的地方自然也就不少了,于是他们的话题自然多了。女孩说,她以前是喜欢骑自行车旅游的,她骑着她的自行车去过南方的海南,云南,也去过北方的内蒙古,青海湖,也去过西部的天山,最后一站是去的西藏。她说云南,海南,青海那边的风景都很美,但是最美的她说还是在西藏骑游那几十天里一路所看到的风景,不过她个人认为最不值得去的就是天山了,她说费了那么大的劲去了爬到了山上,却也只是看到一洼小水潭,和她印象中的天池差得太远了。至于为什么女孩不再骑自行车了,她的原因却也是因为去了西藏。她说,说来也奇怪,自从去了西藏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骑过了,我的自行车就放在我家里的小阁楼里,功成身退了,而骑游了西藏之后,自己就感觉以后这辈子再也用不着什么骑游了。

  聊了一阵子之后,旅店老板已经炒好了菜,我们也就开餐了(我们几个商定好了一起吃!)。菜都是本地的特色菜,有萝卜干,腊肉,还有当地的一些时蔬,时蔬里有一个当地比较特殊的菜叫什么“鸭脚板”,具体是不是我不确定,反正觉得那菜挺好吃的,晚饭的钱却也不是很贵,40元一个人,和我们住宿同样的价格。吃过晚饭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山上是没有电的,于是小店老板又开启了发动机,也就是从入夜到我们入睡之前那段时间有电了。天黑下来,却也是感觉到很无聊,我们几个人又坐在大厅里聊起天来,顺便将还未完全烤干的衣服烤干。独自来的那个中年大叔又开始给我们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他给我们讲起了雅鲁藏布江,讲起了蚂蟥山。他说西藏的有一个地方叫蚂蟥山,那里的蚂蟥会钻到人的身体里去,在吸满了血之后再出来。而那个骑游过西藏的女孩儿听了也都觉得有些害怕了。大叔坏坏地笑笑,接着说,所以想过那里的人,都需要把自己的全身都包裹起来,包得跟个木乃伊一般,眼睛都还要戴着防护眼镜才行。我和小柚听着都感觉有些毛毛的,然而大叔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说,其实这种蚂蟥用来治疗风湿类的疾病还是蛮好的。聊着,聊着,外边却又下起了雨,老板娘忙完了厨房之后出来,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女孩儿又扯着老板娘跟她唠起嗑来了。老板娘黑黑瘦瘦的,脸上有许多斑,典型的农村妇女的样子。她说她们也是这两年才回来的,以前一直也是在深圳打工,家里的三个孩子要上学,放在山下的姑姑家,自己则和老公两人在这里经营这个小店。现在下大雨,却是在担心着山下的孩子呢,不晓得他们在回家的路上安全不。然而,山上却又是没有信号,所以担心也就只能是担心了。女人有些腼腆地说,其实我也是身在山上,心在山下呢。

  七点多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准备开始从大厅里撤退了,毕竟爬了一天的山,都很是劳累了。值得一说的是,山上的房子除了屋顶和框架是铁的外,其他的全是木做的了。我在楼上的走廊走动的时候叮叮梆梆地响,似乎整个屋子都听得到。

  而夜里,抱着小柚,睡在这小小的木房子里,细细听着山中的大雨,仿佛雨就落在我们身边,而想着此刻却置身在这空旷的山野之中,却也是别有一番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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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带着雨和稀奇古怪的梦的梦境中醒来,却已是早晨七点了,天已亮了许久,老板他们两人早已在下面忙碌起来了。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云海!”“是云海!”却是昨天那女孩儿的声音。于是我和小柚又急急地起床,打开窗户,却发现前方的山崖上已有不少的人站在那里在观看着云海了,而昨天那条被浓雾遮掩的山路却也发现原来是通向了另外一个长长的山坡,而那个山坡附近却也是另外一间客栈了,对面山崖上的人自然也就是那家客栈的旅人了。

  于是,我和小柚洗漱完便急急地爬到小店的后山上去看云海了。小店的后山上却也是一个高高长长的山崖,我们走到山崖边,看到眼前的景色的时候,却是不由得被自然界的这番美景给惊呆了。或许是我的见识不多,但这确实是我第一次站在云端之上看着下边的云,白白的云,浓浓的,似乎是一些纯白色的棉絮,漂浮在山间。云海之上,有鸟飞过,却也偶尔会露出一下山头来,远远的望着,远处的那些山,如果那一刻说那里是住着有神仙的,我是绝对不会怀疑的。山崖的对面是“发云间”,而“发云间”其实也只是在一个高高的山崖上而已。对面的山崖,青黄不接,山坡上,枯黄的草,而山涧的那些峭壁上却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了。山涧有流水,水声在山中回荡着,传到了我们这里。水自然是看不到,被白白的云海给覆盖了。山上有风,我在后边紧紧的抱着小柚,闭上了眼睛,闻着她的发香,听着风声和流水,心想,还真不知道这水,是在天上流着,还是在人间流着,正如我所抱着她一般。然而,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山下的云已经漫过山顶,吹到我们身边来了。于是,我们眼前又是一片迷蒙了。

  我们回到小店吃过早餐之后已经是将近八点了,而昨天那个和我们一样是反向穿行的大叔却已早早的出发了,而年轻的女孩儿和她的两个同伴却也在我们吃饭的时候离开了,朝我们昨天出发的地方出发了,带着他们的美丽的征途。终归,在吃完早餐的时候雾又散开了,我们也打点好行囊出发了。经过一晚的休整,出发时也格外的轻松了,而今天却也是另外的一番苦战了,昨日从对面过来的驴友已经警告过我们了,你们明天想赶到山底还是会有些困难的,那边有好汉坡,绝望坡,还有金典在等待着我们了。不过,我们却也不急,在一路看到美景的时候,我还是会停留下来驻足观望,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们又怎会这么轻易放过这样的美景呢。一路上,云层时而漫过山坡,围绕在我们周围,时而又消散,周边一下子又变得清澄起来。而云雾围绕着我们的时候,感觉自己似乎行走在云间了,真真有一种漫步在云端的感觉了。而当云雾一散开,远处的山峦又开始清晰可见了。在上午大概九点钟的时候,我们在一处山腰处停留了许久,山坡延伸至云中,山坡上零零散散的长着几颗松树,松树迎着清风,而山下,却不断的有云层升起来,仿若一团团的纯白色的棉絮往上冲,而天边处却是一条长长的“云带”,我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地方要叫“发云间”了。说真的,此刻我再怎么用美丽词语也无法描绘出我当时的那种心境,幽幽的山谷,升起的云间,徐徐的清风,山坡上苍松,悬崖绝壁上的奇花,还有在山间欢唱的小鸟儿,它们是叫得那么的欢,似乎它们比我们更加懂得大自然这份清风淡雅之中的美丽,而那种如同身临仙境中般错觉,此刻回想起来都还是令我难以忘怀。我和小柚都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登山杖”,我们站立在山坡边,凝望,静思,冥想。我们牵手,相拥…

  而我们在后续的赶路中却又碰上了两个人,首先是我和小柚在一个山坡路的时候碰到又遇见了昨天超赶过我们的大叔,他看到了我们亦很是意外。他昨晚是住的“发云间”中的客栈,而今天出发得也比我们晚,所以我们便在此刻相遇了。于是,我们便结伴而行了,毕竟前边雾气又大起来了,而前方的路却跟之前的路不太一样了,岔路也增多了。紧接着就是在另外一个关门的山中旅店边碰到了一个孤身的女孩儿,她正在那里休息,而在跟她聊过一阵之后,却也正是昨日那个孤身上山的女孩儿了。女孩子是永州的,她说她以前以前来这里爬过武功山两次了,但是始终都还是流连忘返于它的美,所以这次清明放假又独自一人来爬山了。女孩子高高瘦瘦的,戴着一顶鸭舌帽,两只耳朵始终都带着一副白色耳塞,却也不知道她在听着什么样的音乐了,但是她也和我们一样都是非专业的装备。不过,中年大叔却是不一样的,他的两根登山杠,还有他的那个大大的户外背包以及他的登山鞋,无一不显示出他的专业。大叔来自上海,也是清明放假独自出来户外走走的,接下来,我们四个便同行了。我们一起爬过了一座高高的山坡,又下了一个很陡峭而又长的山坡,走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而在下那个又长又陡的山坡时,我们却也看到一些当地人正背着一些水,树板以及一些建筑用的材料上山。我和小柚都不敢想象,这么陡峭的山路,这么长的坡,他们居然还能扛着几十上百斤的东西爬上去。显然他们一个个都是满头大汗的,而那个孤身的女孩子在拿着相机给他们照相的时候,他们却还开玩笑说,照我们可以,到时是要跟我们回去当我们的媳妇的哟。不过女孩儿没有听懂,由于我们醴陵话和萍乡话比较接近,我听得明白,于是我“翻译”给了女孩儿听,女孩儿听了之后脸上却不免起了一丝绯红。而小柚却从始至终都佩服他们的乐观,她说他们这么辛苦,却还依旧这么的乐观,比起城里的那些生活的人来说,心态上却也不知好了多少倍。当我们下到山底的时候,终于在一处岩石的背面找到了一个正在经营着的小店了。

  小旅店的老板正在山坡下整理着什么,我们便在他家门前的小院子里坐了下来。看得出来,小店的老板比其他的人更加用心,因为他的院子是用石头垒起来的。说起来,那一睹墙,以及后边那栋石屋,却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块石头才堆砌好,大大小小,圆圆扁扁的石块,被老人一块一块的运到这个地方,然后再在这个山口出构建出这么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家园,也不知道花了老人多少精力,多少时间。老人上来之后也和我们聊了起来,我们问他我们现在是在什么位置,老人告诉我们,我们现在是在好汉坡的山脚下,前面再走一段距离就是绝望坡了。我们这才惊叹,原来之前我们下来的那个又长又陡的便是好汉坡了,不过真这样走下来之后却也觉得没有什么了,而前面的绝望坡是怎么样,却也是让人又是一阵联想了。大叔跟老人买了一瓶酒喝了,接着又问起了老人这里的经营状况怎么样,老人直摇头。他说,这里因为没有人管理,所以一路上到处都是客栈,所以竞争还是相当的激烈的。住宿便宜不说,而且入住率还比较低。说完老人点起了一根烟,望着前方不免一阵感叹。他说,他这个店准备盘出去了,虽然这里是自己一手建起来的,很是不舍,但是也没办法,他还说他在山下搞了一个农家乐,那里可以自己摘果子吃,圈养的鸡和鸭也可以有客人自己去捉,想吃哪只就去捉哪只,总之,一切都是原生态的。在得知大叔是从上海过来的时候,老人更是连连对大叔说,希望他能够去山下那里去玩玩,他说你们住在大城市里的人一定会那样的生态农庄感兴趣的。然而,老人却也只是一番叙说,只是说了他们家山下的地址,以至于我们离开的时候,却也连一个联系方式也没有留下,没有名片,没有电话。我想,山里人的商业意识毕竟还是没有那么的强与正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