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温暖叫姐姐散文(4)

时间:2021-08-31

  盖房子欠下的所有钱,一直到零六、零七年,我们夫妻二人同去厦门打工,才彻底还清。

  而我们的房子,除了内粉外粉之外,还有两个房间连地板都没有铺上。

  姐姐看到我家的窘境,一直于心不安。她一直鼓励我们夫妻二人开店做生意,钱由她出,赚钱了给她分红,不赚钱只还本金。

  可是我们两个都不是做生意的人,脸皮薄,又不擅长交际,加上胆小,总是怕赔了钱。到时候别说分红,恐怕连本都保不住。

  姐姐万般无奈,只好让我们选择下下策:岀国挣钱。这样虽然投资大,但是在国外苦熬几年,也能攒一笔钱。

  只是老公生来小胆,总是害怕不能过关浪费了钱。我也只好作罢,毕竟牛不喝水强按头也不行。

  零八年,在韩国打工的嫂子鼓励我去韩国,我也很想为这个家尽一份自己的力量,结婚这么多年来,除了零六、零七年出去干了两年外,一直赋闲在家。可是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成行。

  零九年春天意外怀孕,我决定将一颗不安的心静下来,好好在家待产。冬月初五的夜晚十点多钟,睡梦中的我一声咳嗽,导致羊水早破,我赶紧打电话给姐姐,说我要提前生了。

  姐姐立马安慰我说:“妹,别慌,赶紧打车来县医院,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听了姐姐的话,我本来一颗惊慌失措的心立马安静下来。于是我便有条不紊地打电话叫车,顺便打小哥的电话叫他准备五千块钱陪我上医院,再打电话叫大哥来我家看孩子,指挥老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上医院所需的东西。

  一切准备就绪,大哥、小哥和我叫的车同时到了,我们上车后一路急奔,赶到医院时用了不到四十分钟。嗖嗖的冷风里,姐姐正焦急地等在医院门口,完全忘记了这是寒冷的冬夜。

  可恨的是医生以我预产期还差二十多天为由,不肯让我立即实行剖腹产,非要让我保胎。姐姐着急的和她们理论,也无济于事。我只好息事宁人地说:“姐,你和小哥先回去吧?到生的时候再打电话给你。”姐姐不放心地摇摇头,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她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边走边嘱咐我若有情况及时打电话给她,我答应了。

  凌晨三点多钟,由于羊水流得太多,胎儿在腹中窘迫,我痛得死去活来,打电话给姐姐,她说:“叫文赶紧找医生剖腹产吧?我马上到。”还好手术及时,儿子顺利降生,虽然不到预产期,却足重七点五斤,姐姐和我们都长吁了一口气。只是这么一折腾,姐姐也是一宿没睡,看到我们母子平安,她疲惫却欣慰地笑了。

  由于剖腹产失血过多,姐姐看着我腊黄的小脸,心痛地说:“这个月子一定要吃好喝好休息好,把亏了的血补回来,不然的话老了就受罪。”我虚弱地点点头。

  姐姐看着我干裂的嘴唇,细心地拿棉签蘸水润了又润,因为没通气,医生说连水都不能喝。同病房的一个老人家说,拿白萝卜炖鲫鱼,可以助通气。姐姐一听,马上去超市买萝卜买鲫鱼回家炖汤,果然见效。

  由于刀口疼痛,我无法自理,又加上不停冒虚汗,身上非常难受。细心的姐姐好像知道一切,一天帮我擦两次澡,换两次干净衣服,才让我不至于那么难过。

  住院期间,姐姐不仅每天变着花样做可口的饭菜送到医院给我吃,还嫌老公粗手笨脚地照顾不好儿子,就在家烧好艾叶水给儿子洗澡,说是可以祛风。一个礼拜里,姐姐在家和医院之间来回奔波,一下子瘦掉好几斤。望着姐姐慈爱而疲惫的脸,好几次我都流下幸福的眼泪,这一生,我欠姐姐的实在太多太多。

  儿子的出生,带给我们喜悦也带给我们提心吊胆。儿子因为早产,又加上我的体质本来也不好,所以儿子三天两头感冒发烧,上医院也成了家常便饭。

  从此姐姐的家,成了我的旅馆也成了我的避风港。儿子一感冒发烧,在镇上看不好,我便拖着儿子去县医院。每一次姐姐都早早等在医院门口,帮我找医生开单拿药,然后陪我在输液室给孩子挂吊瓶。

  第一次看护士将针扎在儿子的脑袋上,小小的儿子没哭,我倒“哇”的哭出了声,心疼儿子,也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他。

  姐姐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莫哭莫哭,孩子没事的,打一针就好了。”虽然很担心儿子,但是姐姐在我身边,心里踏实,就仿佛自己身上有了无穷的力量,可以抵抗一切苦难。

  因为姐姐家离医院近,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没选择住院,而是输完液就走了,第二天再来看。这样既省了住院费,又可以在姐姐家吃上可口的饭菜。只是苦了姐姐,既要忙里忙外又要照顾我们。

  儿子三岁以前,隔个把月就上医院一次,姐姐和姐夫从来没有厌烦我们,总是让我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虽然儿子的病让我惶惶不安,可姐姐的关怀体贴却让我心安。让我在凄惶无主的日子里,妥贴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