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冰棍儿散文(2)

时间:2021-08-31

  在故乡,冰棍儿并不叫冰棍儿,而是叫做冰糕。至于为什么要将那冰棍儿称做冰糕,已经无从考证。小镇里的卖冰糕者只集中在夏季才会出现。一辆自行车,一只白色木箱,一条白棉褥,就是卖冰糕者的全部家当。他们骑着自行车一路走街串巷,后衣架上绑着的白色木箱上插一只冰糕模型,算是他们的招牌。其实就算他们不插那冰糕模型,我们也知道他是卖冰糕的,因为在小镇,自行车上驮一只白色木箱这是卖冰糕者的标准配置。他们或骑或推着车子前行,边走边喊“冰糕,冰糕,谁买冰糕!”,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声音便在那炙热的天气里刺穿了街巷小弄,诱了那些弄堂里的孩子们跑将出来,当然也会有一些耐不住这暑热天气而又嘴馋的大人们。孩子们跑出来不论买或是不买,仿佛来看一看那卖冰棍的车子和箱子,心理上便能感觉到凉爽了一般。

  毕竟,大人们不会看见卖冰糕的人路过一次就能给自己孩子买一次的,虽然那时候一只冰糕仅需要三分钱。可不管怎样,在那炎热的天气里,那卖冰糕的人只要吆喝几声,总还是有人出来买冰糕的。这时候卖冰糕者便会熟练地停下车子,问好买几块儿后,收钱、找钱后便麻利地打开箱盖和里面裹冰糕的棉褥,取出冰糕,而后又迅速将那棉褥裹好,盖上箱盖,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唯恐外面的热气串到箱子里面去。待买者散尽,他们便又重新骑上车子,不紧不慢地蹬着行走,继续他未完的行程,一路边走边吆喝。卖冰糕的人骑车走了,留下的只是一个骑着车子远去的身影,以及那些买了冰糕的人舔食冰糕时所发出的那种快乐的“嘁溜”声。然而,快乐是他们的,我却什么也没有,因为我买不起那三分钱一只的冰糕,于是悻悻离去。即使这样,每次只要听见“冰糕,冰糕,谁买冰糕!”的叫卖声时,自己还是会禁不住地跑出去,看那卖冰糕者熟练的动作和用眼睛盯着别人所买的冰糕,听着他们舔食冰糕时的“嘁溜”声,去感受他们吃冰糕时的那一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