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中秋一个人的舞蹈散文

时间:2021-08-31

  今天的中秋是一个没有月亮的中秋,也看不到星星。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灰蒙蒙的。出来的人没有赏到月亮,他们也不会失望和孤独,因为有家人的陪伴,心里总是暖暖的。

  中午回来的时候,看见大街上的人都在购买节日商品,就下车也买了点,毕竟我还活着,还要把这个节过去。

  自从我生命中两个最亲的人离开我:母亲仙逝;女儿在千里之外求学,我连购物的欲望也消失了。平时看到时令食品就想,这个母亲爱不爱吃?那个可是女儿最喜欢的?下班时,也总是把目光盯在摊床上,掂量着回家做什么。现在下班,看见繁华的街面,我的脸上竟是茫然一片,经常到了家才想起今天晚上要吃点什么。以前总是在单位就和同事商量好回家的饭菜,现在他们讲的菜谱好象与我已经无关了。

  去年中秋,就像在昨天,那时母亲还在。我带着女儿和外甥女买了白虾、螃蟹和水果到姐姐家看她,她和父亲到公路下面接我们。父亲推着母亲,母亲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小绒毯,正午的阳光暖融融地撒在他们身上。他们两人笑呵呵等着我们。那天女儿用手机拍下他们的照片,这张照片至今仍在女儿手机里保留着......

  女儿不在家的日子,我的心是空的。

  今天回到家里,还是一个人。老公单位因为要“国检”,大学内外忙成一片,老师们忙成了乱窜的蚂蚁,军训的学生把口号喊回到“文革”时期,听着怎么就那么恶心!现在检查团来了,他们忙上了,平时干什么了?前天老公回来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就是平时喝酒也没这样晚过,还在接领导的电话,要做什么牌匾,整什么景啊?不是教授吗,你就清高到底啊,还是假清高吧?

  一个人吃完饭,像每天一样,去劳动湖文化广场跳健身舞。广场上的人比平时少了一半,有爹妈有孩子的现在都在家团圆哪,谁还像我傻了吧唧、没心没肺地傻跳啊!我每天就这个时候心情好,你看啊,好几百人,都盯着我的手指头,我说跳什么步,他们就跟什么步,我的两跟手指冲着天一指,就改步了,他们芦苇一样倒过来,步伐那叫一个齐啊!几年下来,走在哪都有人看见:哎,你不是湖边领舞的吗?那天在卫生间,一个女的冲我笑:我认识你,我就在你后面跳。我笑了,挺有成就感,牛啊!接着她又说:姐们,你带手纸了吗?......哎呀妈呀!

  舞跳到一半时,几乎没什么人了。这时,朦胧的月亮才升起来了,像混沌的蛋黄。透着云层,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就这样我们伴着《月亮之上》互相欣赏着。

  团圆的夜晚有好多天,那时我从来就没注意,也没有珍惜。等到今天,平时大大咧咧的我,才感到什么叫孤独和寂寞。回到家,直到现在还是我一个人,给女儿打了个电话,话没有说,鼻子就酸了......

  真的,现在我想起两个人,鼻子就酸。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