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外的阳光正好,太阳透过高高的棕榈温柔地洒在地面上,空气里有股甜甜的味道,远处树影斑驳,这是我的童年所见不到的景象;一只飞蛾扑进了眼睛里,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家乡的黄土依然温热,此时的爹娘可好?
我不是个恋家的孩子,我总这样说自己。大年的鞭炮还在响,饺子还冒着热气,屋前的灯笼泛着黄光,我又拖着皮箱离开家,来到这个对爹娘来说太远的远方,独自闯荡,带着爹娘的牵挂,和自己心中种种虚无缥缈的梦想。
我没能带走家乡的雪花,只偷偷在夹衣里藏了一些家乡的寒意,本想提醒我别忘了北方的冬天会下雪,冬天的北方有爹娘,可是亚热带的温度偷走了我的珍藏,让我差点忘了,下一个冬天,需要回家。
这里的季节总喜欢开玩笑,像是从一个热带到另一个热带,说着一次次入冬失败,或者一次次立夏失败,只不过是热带去亚热带家里串了门,偶尔忘了把自己的外套带回来。
鹏城的五月接近尾声,也迎来了这里的第一波高温,三四月份的回南天让墙角的席子有些霉味,等待一个阳光充足的好天,歇了大半年的风扇也被再一次请回了主卧,彻夜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