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内存抒情散文

时间:2021-08-31

  只几日,便又回来。

  这么说,我是个恋家的人了。家,是存放我的地方。只怕,我并没有一个自己的家。我有的,仅是房子,房子里却没有叫我可以藏储一生的那人。

  这样,我就是那孤单的人儿了。孤单的如同一把单弦。这样的生活象卖艺,走街、串巷、唱小曲儿。难演大戏。有时我觉得我象极了一个卖艺不卖身的艺妓。人群扎着堆儿,看我,听我弹唱简单粗俗的思念,幽怨哀伤的深闺。所有生活里宏大磅礴壮美的旋律,都与我无关。

  这让我的生命之歌一路唱来嘶哑难听。干涩的如同一场沙漠旅行。某些性感的概念在意识里模糊朦胧的如同懵懂少女。湮漠淡忘了锦绣的花事芳菲。直到眼瞅着节气,突然一下子凉到了心里。

  这样的暗夜我告诫自己:我有病,但我不呻吟

  家门放大了人的疲惫。是魂归了故里。轰然倒塌在床上渴望一种温暖的累。想要阳光压在身上试图挣扎然后放弃。

  我愿意承受,那来自高处的蹂躏。比如天外来雨。比如你山头响铃一声的袖箭。

  可是古难全。命运深藏的不可抗力象重拳反复击打沙袋。这世界总会有一双手不让我倒下。比如你

  归来使人想起离去。一些片断飞驰,在时光里盘旋。是那车窗后暧昧隐身的脸,猛回眸看了一眼,然后轰鸣而去。陌生,并且遥远……

  想起早先的离家少年,盲目的私奔,在情感里流窜。并不就觉得象花儿离开树枝,所有的里程为疼与痛所贯穿。

  家空得如同一个灾难。我却活在理想主义的虚无瞬间。我觉得我该被批判。我的爱人,需要闭目寻找。反复搜索竟不能发觉有一丝温柔的气息在我的房间所寄生。这,是个被幸福之瘟格式化了的空间。美好的声息,妙目的景画,空空如也尽已虚化

  而我竟不能抛舍它。站在阳台阔大的落地窗前。谁说夜色阑珊?

  楼前马路的排灯疑似银河,成双成对,不孤单。忽然遥想有个织女,至今烟锁在天涯对面,从不背叛。

  藉此所有所有的冷酷和温柔,都值得刻划在心头的磁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