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时初识菊花,便是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加之其丝丝淡淡的花型花色,便在心中留下了傲霜独立、抱香枝头、于无人处绽放、凌寒露而芬芳的隐士印记。后来家里的平台种了梅兰竹菊,却因为日本对于菊的崇拜和喜爱居然生了嫌隙,而那株暗紫色墨菊却在不管不顾不理不睬中蔓延了半个平台。
凡我所看过的展览大抵都是“三多”,这回也不例外。车多,多到能停下便是本事交警已经无暇开罚单;人多,每条路每块空地每一盆菊花面前都挤满了高声嚷嚷的男女老少;当然花也多,红的黄的绿的紫的,鲜艳的寡淡的,繁复的单薄的,直立的垂挂的,或被堆在一处或被扭来拐去,做成了各种景观,有历史的有国际的,有人物有动物,林林总总很是热闹。拉着恋上拍照的老妈穿插在人群花海中,挑着人稍少的瞬间抢着镜头,不时和人说着“不好意思”
“对不起”,从兴致盎然忽然就落落寡欢了。
更热闹的是游乐场和小吃摊点,都排着长队。
在这个清冷寂静的秋日有了这样一个节日般喜庆的欢聚,如同一个承载着美好生活的仪式,于我等百姓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对于菊,这样的车马喧嚣,有了风光却失了风雅。
喜欢却不打扰甚至不靠近是不是更高层次的爱?可是,南山下的菊是否也需要陶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