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抒情散文(3)

时间:2021-08-31

石抒情散文8

  相传,冥界有路,是为三生;路上有桥,名为奈何;桥头有石,亦号三生;三生三世,永生永世。

  相传,冥界有一老妇,自称孟婆,每一个踏上奈何桥前往轮回道的魂魄,孟婆都送他一碗孟婆汤,喝完便可忘记前世记忆,重开今生,没有谁可以例外,除非自愿踏入三生石,在里面忍受千年的煎熬,方可得到一世的恩赐,带着记忆重生。不过自盘古开天,三界形成,曾经很多人为了留住前世的美好,踏入三生石,然而却没有一个能安然出来。有人说,那是一个比地狱十八更恐怖的地方,到处都是吞噬灵魂的怪物和空间黑洞,进入其中,百死无生;有人说,那只是一个很荒凉的地方,没有花草树木,没有虫鱼鸟兽,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无边的孤独,而那种孤独确实可以吞噬人内心一切的希望,一旦失望丧失,便自然的飞灰湮灭…

  “小伙子,你决定了吗?也许你的前世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你不想忘记;也许是太多不甘,让你想重新一搏;但是我要告诉你,一旦你踏入三生石,那就真没有后悔药了!你确定你要那么做?”也许是看着顺眼,孟婆苦口婆心的劝导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换来的不过是他坚定的走往三生石的脚步声。

  “如果没有了回忆,如果没有机会找到她,飞灰湮灭了又如何!像其他人一样,空留一具躯壳,行尸走肉般活着,我又何惜这副皮囊。”看着三生石的入口缓缓关上,有想到了那个剜走了自己心的女子。

  姑苏城外,樱红柳绿,百花争艳着姹紫嫣红,你款款西来,嘴边的酒窝,盛满天地间最美的风景,刹那间不经意的相逢,永铸我心头无尽的美好。盯着你轻舞漫步中静若秋水的眼,如影随影,在千回百转中寻觅到今生今世可以重圆夙愿的天上人间。虫鸣莺唱,思念已跨越千年,对你的爱没有地域空间,上托缕缕清风,下依道道黄泉,婆娑我迷蒙的双眼。问花儿,花儿可知我意;问莺儿,莺儿可传我情;问青天,青天可懂我爱;问大地,大地可恋我人。

  你笑靥而来,笑靥而去,空留我爱的边缘,眉宇的落寞。无边思念萧萧下,不尽情义滚滚来。用我的手,用我的心,述说我爱的困惑。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昏,你是世上最善良的婆婆,请你挽留住她渐远渐行的脚步,让她感受到我笨笨的爱与温柔,困惑的执着,我怕,我怕她一旦离开,我们就不再相见,但我却无法诉说,所以,婆婆,请你帮我挽留,我用千年的等待,千年的渴望,愿给你一世的幸福。此生有你,所有的等待都化为一首幸福的歌;此生有你,所有的苦痛都变成爱的执着。今生今世,只要有你,就算再有千年苦役,万世轮回,我也独立云烟,无需落寞。

  窗外寒星,冷月隔雾,长夜对残烛。如花的情义,终将抵不过似水流年;最美的宴席,不过是曲终人散。镜中愁容,眉头如蹙,几番寒暑,此去经年陌路。恋风的沙儿,终将为风儿停留,然而,脱离了大漠的黄沙,早已看不到昔日。我不悔,在最美的时节,我遇到了最美的你,虽说莫把青春误,但此生无你,更是人生虚度,有缘与你,便是胜却人间无数。

  月,渐渐的闭上眼帘;灯,悄悄的流尽哀伤。在你的身影下,我渴望做着一个永恒的梦,有泪,有笑,有温柔的落寞,倚世独立,的我,还有一个渴望永生陪伴的梦——唯相思,不相负。

  此刻,我站在三生石内,回忆慢慢消去,是的,三生石,三生三世,永生永世,将你的记忆一遍遍洗去,一遍遍重放,重放的时候你甚至知道下一步的情节,慢慢的折磨你的灵魂,却无从改变,直到你崩溃,飞灰湮灭。

  拿着前世的信物,却不知道你现在何处。但我依然坚持,为了那一个梦,那个虚幻而飘渺的梦,我相信,只要过了千年,你就真实而不在遥远,痴心的呼唤你的名字,静静的等待命运的抉择,为了你,那个遥遥依花而立的女子,那个不沾世俗的恋人,尘世的变迁,记忆的模糊,千年的等待,千年的情缘,我不想那么随风而逝,你,我,那份你我的记忆。只是因为我真的爱你,因为这个世上,在没有一个女子,能让我动情致斯,我只有一颗心,给了你,再也没了任何人,而我,也只要你…

  三生路,三生石,三生三世,永生永世…

石抒情散文9

  ——情系蘑菇石

  我的身影和我同样隔着飞奔的车窗玻璃渐渐远离了喧闹的城市,我慢慢闻到了炊烟的气息、泥土的芳香,听见了亲人的呼唤。故乡的风,故乡的雨,故乡的山水与情谊,也悄悄侵袭我此时的灵魂。故土仿佛在咫尺却又无法触摸,一种归心似箭而又迫不及待的心情涌向全身。想不到在网上偶尔发现的一组蘑菇石图片既然与我的故乡联系在一起,那些既陌生而又熟悉的山石一并映入我的眼帘:那石、那草、那牛圈,是我和同伴嬉戏的乐园,是我儿时放牧的故土,是我往日劳作疲惫的避风港。我与她们朝夕相伴了整个漫长的`童年,却不曾想起、不曾发现。如果,遗忘是一种开始,让咫尺已成天涯,也让相逢成为了陌路。

  来不及向乡友问候。

  来不及向亲人道安。

  沿途中呼吸着家乡的清新空气,触摸着家乡的寸寸热土,登上寨子的坳口,远处的“娘背崽”石在向我召唤,于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走到山顶,一朵“蘑菇”呈现在眼前,藏身于成堆巨石中,是蘑菇?是玉玺?或是螺丝钉?她终于神秘而又羞涩地出现在世人的眼里了:一座玲珑剔透的蘑菇石依然巍立于树群与草丛中,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将她雕刻得如此的惟妙惟肖,是历史的风化侵蚀将她打磨得如此的栩栩如生。我激动万分,飞奔投入了她的怀抱。我仿佛听到了她的心跳,微弱而凌乱,像是一簇烛火,在风中摇摆不定,似乎即将熄灭;我又仿佛听到了她的喘息,急促而不安,像一个脆弱的泡沫,在空中随风漂泊,似乎即将破裂。在她苍老憔悴的容颜中,好像在焦急地等待着她的亲人来发现她、挖掘她、保护她。真的对不起,曾经的我是那么轻易地将她忽略掉,以为她只是我年少岁月的伴客;曾经的我又是那么刻意地将她淡忘掉,以为她只是我人生旅途中的过客;曾经的我也是那么自私地将她擦拭掉,以为她只是我漂泊生活中的回忆。今天的重逢让我欣喜若狂,生怕自己将永远淡忘,淡忘儿时的朝夕相伴,淡忘旧时的沧桑岁月。如果,遗忘不是我唯一的选择,那么我又该用什么来告慰她已经残碎枯落的灵魂?

  我深深地拥抱着她,亲吻着她。在凄凉的荒山野外,她与牛圈相拥,和稻草为邻,时间的年轮在她身上一圈一圈地无情划过。是啊,斑驳印记岁月的流逝,沧桑了我们彼此的容颜;似水流年岁月的冲刷,褪去了我们浮华的外表。现在只剩下模糊的记忆了,回想着自己儿时的天真与浪漫:我们曾经在她的庇护下“过家家”、“捡子”、“开炮”……那时彼此都无忧无虑,一路的无知,一路的欢笑。再看看那片不再有童真嘻笑的空地,那些当初的小树苗已经长成大树,被杂草与棘刺包围着的她像是在映衬着内心一阵微凉。我羡慕她远离了纸醉金迷的尘嚣,却又同情于她孤独寂寞的萧条,与花草为伴,与飞鸟对歌。花草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谷草年复一年地更迭着堆放,牛圈已经千疮百孔,但山依旧,石依然,唯一逝去的是无邪的童年,逝去的是蹉跎的岁月。如果,遗忘只是我多年来不经意封存的记忆,那么我该拿什么来怀恋已经逝去且永远不会重来的那些岁月中的美好?

  步行于断崖峭壁中,我依稀记起老人讲述的传说:那是天庭的一个贵妃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背着她的三胞胎儿女,悄悄偷了玉皇大帝的玉玺,下凡人间,后被玉帝知道,派二郎神截堵于此,印章丢于乱石中,后因天亮,不能再返天庭,便永留人间了。这个故事,会让人沉醉,但不会让人流泪,更不会让人心碎。心碎的是我们迟来的发现,心碎的是忽略了她的存在和美丽。多少年来,我一直为杨明渊笔下的《老虎坳——故乡情怀》而在别人面前暗暗骄傲,殊不知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却神秘地蕴藏着让我震惊的另外一种骄傲。我不善于舞文弄墨,不能将她构造得如神如画,但我想的是这不是一尊巨石,而是一段历史,一段演绎着这个苗族山寨沧桑残酷的历史,一段印证着贵州地理山川巨变的漫长演变过程。那蘑菇石、那稻草、那牛圈,那奇特的山势、梯次的田土、茂密的树林,加上隐隐约约的陈年旧事,此刻已经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独在一隅,地处一脚。如果,遗忘可以成为一种最完美的落幕,那么她们的面纱将不会被岁月的风尘所湮没和泯灭的。

  再一次回首那石、那草、那牛圈,虽已时过境迁,但物依旧,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