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和黏黏的散文
邻居家养了一条黄毛狗,刚生下两只小狗崽子,因为要去武汉女儿家,就把三条狗寄养在我老妈家,说好一个礼拜回来后把狗们领回去,结果三个多月了,人没回,狗就自然留下养着了。
大狗唤作溜溜,矮矮的身材,一身金黄色的毛发,颈子中间的毛要长些,直直的,跑动起来,像一只活泼的小狮子;两只狗崽子是抱着来我老妈家的,跑不动,站不稳,平常卧在狗窝里,如同吃饱了的刺猬一模一样,身上的毛发却是黑不黑,灰不灰的,实在是没有它们的狗娘好看。
每天早晨出门经过溜溜身边时,它会马上站立起来,两只前爪合拢,不停地作着揖;两只狗崽子则像似两只圆圆的皮球,不停地在我的脚边滚来滚去,刚开始还觉得蛮好玩,每天同一个动作,就有点烦了。两只小狗崽子滚到脚边时,我就会用脚轻轻拨动一下它们,有时把们掀了个四脚朝天。这时,溜溜马上就会停止作揖,四只爪子定定地立在地上,头昂着,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不动,不吠。这种神态,类似于我们人类,愤怒到极点时,往往是沉默无语一样,让对方感到恐怖,脊背发凉。
三个多月的时间,两只小狗崽子慢慢长大了,能快快地跑动起来了,它们的主人上个礼拜也回来了。回来后的一个中午,一只狗崽送了人,另一只狗崽就留给了我老妈,取名黏黏,溜溜则被它的主人牵回了家。
到了下午,天快黑下来的时候,院子里的门“咚咚咚”地急速响了起来,老妈在屋里赶忙喊:“快去开门!快去开门!看是哪个来了?”打开门,一看,竟是溜溜!只见它倏地一下窜进院子里,扑倒在小狗崽面前,黏黏从嘴里吐出来一堆食物来,退后两步,呆呆地看着它欢快地呑吃着。猛地,它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在院子里在房间里,不停地用鼻子嗅来嗅去,时不时又失望地低声吠着。末了,在被送走的另一只狗崽经常走动的位置,从嘴里又吐出来一堆食物后,坐下来,一动不动。
一连几天,早晨,中午,下午,溜溜就会来我老妈家敲门,进门后就会从嘴里吐出一堆食物。来的次数多了,吐出来的食物看上去又很恶心,老妈就不开门,让它不能进来。这时溜溜会不停地敲,不停地敲下去……。它的这种执拗,显得慌乱、焦虑和烦躁,但明显是一种牵挂了。
过了一段时间,没有了溜溜的敲门声,黏黏也逐渐长大了。有时候就想,长大了的黏黏可否知道溜溜当时的心情,那时候小小的`黏黏又是对溜溜怎样的一种依恋。
老妈在家的附近的山上有一片菜园地栽种了一些蔬菜,平常就带着黏黏去菜园浇浇水,锄锄草。山上的路有点陡,上下很不方便。有一次,提着水桶的老妈一下就滑到在地上,随着惯性,似乎要滚下山坡。这时,正在玩耍嬉戏的黏黏,一扭头,瞪着圆圆的眼睛发现后,猛地一路狂叫着向我的老妈奔去,刹住脚步时,随即紧紧咬住了老妈的后衣领,使劲往坡上拽,一付慌慌张张,急急忙忙的样子,惹得旁边的人鼓起掌来了。
再回老妈家时,我就对黏黏多了份亲切感,不再用脚拨弄它了,有时也会把一些好吃的放在它面前。
我知道,在它的世界里,它一定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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