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如美酒散文
“松花江水波连波,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这首旋律舒展委婉,歌词富有诗意的《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三十年前连同《绒花》、《妹妹找哥泪花流》、《太阳岛上》等十五首歌,被评为全国群众喜爱的优秀流行歌曲,家喻户晓,风靡一时。
那是改革开放初期,思想解放的浪潮使轻快抒情的流行歌曲应运而生,给世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十五首歌除了给人优美的艺术享受,她咏唱的阳光、泉水、花儿、美酒等意象,寄托了二十出头,时为团干部的我,对友谊、爱情、理想和未来的追求和憧憬,常常让我“耳醉其音”、“心醉其情”,心灵像插上了翅膀要飞向新生活。“幸福的花儿竞相开放,爱情的歌儿随风飘荡”、“青春啊青春”、“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每每唱得眼角发热,心绪飞扬,一种感动、愉悦渗透内心深处的每一根神经。
此后,流行歌曲此消彼长,《大约在冬季》、《好人一生平安》、《涛声依旧》、《同一首歌》、《走进新时代》等也曾被我喜爱,但再没有像对十五首歌那样一往情深。仿佛从解放战争过来的`人喜欢唱《解放区的天》、《咱们工人有力量》,建国初期的知识青年钟情《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一首歌一旦面世,总会有一个群体为之感怀共鸣,为之心手相牵,成为他们心中珍藏的经典,或者说是一段燃烧岁月的见证。
24岁时,我以二分之差高考落榜,上大学理想的破灭对我的打击是那么巨大,其时,家中老母亲需要我照顾奉养,年龄偏大和工作的因素,已不可能再去考场一试。后来,30多岁时,经常看显微镜引起的颈椎病突然袭来,整天头晕眼花,昏昏沉沉,记忆力也迅速减退,家庭、孩子和事业都无法顾及,心中的痛苦、无奈不可言喻。在我几乎失去生活的信心和动力时,是那歌声“迎着那长征路上,战斗的风雨,为祖国贡献青春和力量……”像一股清亮的山泉抚慰我的心灵琴弦,像春风吹过残雪消融的山坡,抹去一行热泪后,我终于振作精神,走出低谷,昂首笑对人生。
从青年到壮年,十五首歌像我钟情的妻子,难觅的知音,守望相助走过一万多个日夜。每有闲暇,我总会吟唱或哼哼《我们的明天比蜜甜》、《洁白的羽毛寄深情》、《再见吧,妈妈》……歌声融入了岁月的风霜和人生的况味,如美酒一般清亮、香醇,千回百转;千百次的濡染、参悟,人生的态度臻于达观、包容和坚毅,总像年轻了一、二十岁,那么热情地亲近世界,追求希望,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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