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雨仍在继续它的缠绵,或许是轻轻啜泣。我也在思念着我的母亲,泪水一如这雨天的执着,眼睛疼了,回忆在脑海里零乱着,却也断断续续……
不知该记述哪一个片段,来赞颂生我养我的母亲?因为每一次儿时,母亲对我轻轻地呼唤,乃至犯了错后的怒骂声都让我怀念。而我最怀念的还是妈妈做饭的味道。
每年的我生日这天,都会不经意间想到我的母亲,想起母亲做饭时所独有的味道来!不知道为什么历经多少年,追随着母亲的做法,但做出来的食物,却没有当初的味道。好怀念过去的玉米菜饭粥,喷香喷香的玉米面儿贴饼子和山药面儿沾蒜吃的薄片片儿,山药面的葫罗卜馅的薄皮小包子。还有荞麦面的趴糕,还有山药面掺了榆树皮面的饸络,还有那喷香香的炒面……
记得每年我的生日,我都会回到母亲身边,吃上一碗母亲给我作的长寿面。长长的面条吃起来特筋道,有一股淡淡的面香味,再加上浇汤里的自家朽木上采摘的木耳,金针菜,猪肉丝,鸡蛋丝,再加两个荷包蛋,吃起来满头微汗,吃得是酣畅淋漓,吃饱了还想再来一碗!
后来我也学母亲擀面。先将面粉加水和盐碱少许和好后放置两个小时,面块猩好了再开始擀成面条。如法炮制,结果屡屡失败。
有一次我作了一次流产,很想吃到母亲的面条,就打电话给我的二哥,没想到打电话时我竟然泪水竟夺眶而出。因为我知道当时母亲已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了。后来我才知道思念母亲的面条倒不如说是真正思念我的母亲。第二天,二哥来了。放下一个编织袋。里面码好了一窝一窝的泛着微黄细细的面条,码满了编织袋!我震撼地哭了,觉得自己太自私了。那双瘦骨嶙峋的手费了多大的气力才擀了那么多的面条呀。一种负罪感让我无地自容。后来一个月后,我急切来看望我多病的母亲,她在我记事儿起就有心脏病。我问到她是如何把面条擀得那么细的?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完成?母亲长叹一声:“你娘可真老了擀不动了!我是擀得差不多了用手慢慢攥细的的呀!”声音里充满了无奈的情绪。我一听险些崩溃了!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我埋怨着:“娘,您咋那么傻啊?擀上一两顿的就可以了!干嘛要费力气擀那么多呀?”母亲很平静地说:“女婿又不在家,你又带着孩子,给你擀多点儿你就可多吃几天。”我无语了。这就是母亲啊!世上还有谁能比呢!
如今,每每回忆起母亲的面条总有一种愧疚在折磨着我曾经自私的心灵,让我无法得到安宁。而那些,那些留在记忆里的东西,搬到了今天,却也没有了当初的味道。啊!啊!后来有一天,我女儿吃过了别人家的饭菜后感慨地说:“妈妈!你知道吗?你做的饭菜有一种妈妈的味道!啊!啊!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我们的口味变叼钻了,只因当初的是来自妈妈的味道。如今我作了母亲,无论作啥饭,我的女儿都会缪赞我的手艺不错。哈哈!但愿我会象我的母亲一样,把我对他们的爱揉进烹制的食物中,让他们也像当初的我一样,直到今日仍旧怀念母亲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