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花的散文

时间:2021-08-31

  他经常来找我说说说笑,但不能算作我的朋友。

无名花的散文

  他和我在一幢楼里办公,但不是我的同事。

  他有名字,但我至今也不知晓。

  我叫他王哥。

  同事告诉我噩耗时,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怕自己听错了,赶紧问了一句:“谁?谁没了?”

  同事说:“王哥,年前走的。”

  同事和我同时认识的王哥,只有他。

  我的心“嗵嗵”地跳起来。

  不可思议!同事说可能是脑溢血之类的急病。

  眼前马上出现一张留着短发的笑眯眯红扑扑的圆脸,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他,都是这样一副亲切的模样。

  他是一名司机,今年40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甭管谁见了他,都会觉得这个人机灵,眼睛里透着灵光。如果跟他交谈几句,肯定会被他的幽默和睿智所折服。

  他曾来我的办公室借阅书报,一来二去,交往的次数就多了起来,但是也仅限于这么一点交往。

  我对他很有好感,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交往没有深入下去。可能是以为来日方长,大家还年轻,慢慢相处,感情定会像窖藏的老酒,越藏越香。

  我是多么后悔啊!

  记得有一次,他说过,他的女儿十二岁了,那么,她今年又长了一岁,我们都长了一岁,可是他的生命却永远定格。

  他只是个司机,不是大人物,如同无名的花,盛开或枯萎,都无法触动人心,茫茫人海中,也许只有一个我写这么一点文字纪念他。无名,是大多数人的宿命吧。

  车棚里,停着他的电动自行车,估计不会有人再来开动,只等着岁月的锈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