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时光散文

时间:2021-08-31

  这篇散文从古屋,荒地,老父三个小段落,真实回忆那些年快乐而难忘的时光。

那些年的时光散文

  (一)古屋

  我的故乡,在湖北,那里环境幽美,空气清新,对比城市,犹云泥之别。天蓝湖清,灵秀祥和,是它的写照。

  小乡村,不大,但玩的地方很多。小时记忆多源自它们。如在山道玩游戏,摘野果;在小巷打水枪,捉迷藏;在宗祠玩珠子,折纸鹤,叠小船;在草地摔跤,打球。

  这些点滴推动并形成我的童年记忆。不管山道小巷,抑或宗祠草地,给我的印象都很深,但在我珍藏的记忆里,不断翻检,似乎有一种牵挂久久不能忘怀,那就是位于巷里的一间古屋。

  我从小生活在这座土房里,它便是我的根。古屋不大,有两间房子,要放置的东西很多,有谷米油盐、柴火木炭,及零碎的家用物。故必精打细算,充分利用每一片空间,才能勉强生活。里间作卧室及放置杂物,外间为厨房与吃饭场所,在堆积一些木柴,屋内已无活动空间。

  现在,早已不住那里,但它深印我的心里却难以忘怀。它随我渡过最苦的岁月,还有那最纯的时光……

  几年前去看望,它显得更苍老了,不堪风雨侵蚀摇摇欲坠,远没有儿时的坚强牢固。随时欲倒的样子让路人躲避,生怕万一砸到自己。倾斜的土墙夹着沧桑印痕,门前的小片空地也尽是破石坏瓦,根根杂草不留情地包围它们,边上的漆黑泥土散发一股恶浊腥臭之味,两厢对比,实在不信这是曾经那个温暖祥和的家......

  近段时间,得空回家,再看时,土墙已塌,四边漏风,连瓦砾都不见几片,被杂草深深埋藏,几年前的那副模样也成过眼云烟。

  虽然,它早已荒凉败落,满目野草也掩了曾经的痕迹,但它的温馨却被我藏在深处,犹如春雨浸润枯木,那份烙印即便经年,仍温暖如初。

  (二)荒地

  古屋伴我童年,而荒地便是少年。

  荒地原本并不荒,以前土壤肥沃,水脉纵横,无论白菜或萝卜长势都很好,只是在打工热潮下,人们外出谋求财路,土地无人过问才逐渐荒芜。

  土地自古农民根,爱恨情愁都这里。

  记得初中每次暑假,乡村的孩子并不能像城里一样,可以游玩,放飞童心。这个时节,很多农作物已成熟待割,父母需要我们帮忙。其中,收红薯,给我印象较深。一到收获期,中饭后,父亲招呼我们弟兄几个,将板车装好,带一捆布袋及绳索,就往地里赶。我在家里最小,可以享受VIP待遇,坐在车上。一路摇晃兴致不减,到地里下车,拿上布袋绳索,开始把红薯从地底拔出装袋。满目翠叶包着红嘟嘟,清风一吹,烈日下干活的我们,顿觉舒爽、满足。将红薯不断拔起,装袋,系绳索,放车上。

  烈日看我们不理它,无聊打着哈欠,丝毫不察自身已到地平线。此时,车上堆满布袋,收获甚丰,父亲觉得差不多了,招呼我们停下手中的活,收拾好物件,便拉车回家。这时就不能坐上面了,红薯很多太重,不能增添压力,我们弟兄几个在后面推,减轻父亲的负重。虽累了一下午,但充实满足。

  现在,不干农活了,青地也随着岁月荒芜,但地里磨出的坚韧、不埋怨,却永远不会凋落。

  (三)老父

  古屋荒地虽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不轻的分量,但它们始终是物,随着光阴沉浮,生活远离,这种惦念终究会转淡。人不同,有“情”的牵挂即使经过沧海桑田,也不会变味。在人情中,我印象最深的应是老父亲。

  父亲其实一点也不老,五十来岁,只是历尽生活的辛酸,脸上布满褶皱,使他看起来比常人苍老。父亲个头不高,留有短发;身材适中,常着灰衣;脾气温和,讷言憨厚;是一个典型农村人的形象。

  父亲让我最触动难忘的一件事,发生在我的中学时期。

  那时,因中考成绩不理想,父亲看我还小,心想总不能现在外出打工,所以决定让我去市里上中专。技校是个不计分数的地方,也是所有中考不如意之人的天堂。就这样,我去市里开始新的一期学业,半个月回家一趟,而这一趟实际就是回家要钱的,伙食费、书本费、这费、那费……每次回去我都忐忑不安。

  记得有一次,还没到放假回家的时间,学校要收新的费用,老师催的紧,同学也都交了,于是我把伙食费交上去了,然后打电话给父亲说明情况。当时,父亲沉默了会,说:“不要急,等两天给你寄。”我听罢有些气恼,为什么要等两天?我都没钱吃饭了就不能快点吗?皮薄的我不满的找同学借钱吃饭,准备熬过这两天。

  当时,通话不是很方便,熬了两天的我想着父亲应该把钱打卡上了,就带着同学去银行,准备取钱吃饭、还同学。到了银行,把卡插进去一查,结果余额显示为零。尴尬的我在同学面前无地自容,心里别提多怨父亲了。同学比我大,出过社会又回学校读书的,安慰我道:“没事不要急,我还有钱吃饭,你家人可能忘了,你打电话问问就好了。”我打电话气汹汹质问父亲为何没按时把钱寄来时,父亲沉默良久,低沉的说:“再过两天肯定给你寄过去,你在那安心读书,不要急。”我气愤的挂了电话,心里想着都饿肚子了能安心吗?于是又找同学借钱吃饭。两天后,钱终于到了,还给同学,心底一片轻松,怒气也逐渐消散。

  后来,在一次与大哥的谈话中,才得知父亲那时根本没钱,四处借四处碰壁,借了几天也没人肯借,后来还是在一个亲戚那借来的。我听了,心底满是羞愧,自己学习不用功,花钱大手大脚,怎对得起父亲四处借钱时的低声下气?怎对得起父亲的殷殷期望?

  这事虽已过去多年,但一直影响并激励着我。在人生低谷时想起,心底便充满力量。我不想看到父亲低声下气,也不想看到父亲那失望的眼光,虽然我不够优秀,但起码不能让父亲再操心担忧。

  现在,父亲鬓角有了白发,皱纹也更多,但在我心里永远是位可敬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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