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情人节似乎来的早了一些,很多人还沉浸在忙年的节奏里,她就姗姗来了,带着娇艳,也带着繁华,整个街头似乎都弥漫在一种湿湿的感情里,玫瑰、化妆品、首饰等等奢侈品,盛宴、豪华房间、披红挂彩的娱乐场所都在高调的昂起头,就像一曲奢靡的音乐在无尽的时空中荡漾着。
我不喜欢这种越来越物质的情人节,到处都是比对,比对的是彼此的演技而不是彼此感情的厚薄,我很怀念上个世界的爱情,一杯可乐都能算得上高消费,拉拉手都能彼此羞红了脸,一封情书可以翻来覆去的读上N年,爱一个人首先看他是不是值得你爱,有很多像我这种从农村千军万马中冲过独木桥的人当时属于抢手货物,而不是现在相亲派对上首先问你有没有房子,有没有车子之类的物质优先,我不反对社会的变革,但看着随着社会的价值导向逐渐的把人都混同于货物,都明码标价,甚至我曾经奉若神明的爱情都被拉下生命的祭台,总感觉一种莫名的伤悲。也许我们没有资格评论世界的是非曲直,也许我们被现在的年轻人都已经归于老顽固的堆里,但是我的一些价值观念却总是与社会上的流行色相互抵触,那就真的说不上是我的悲哀还是社会的悲哀了。
我谈恋爱的时候还没有情人节这个说法,因此也就省了玫瑰花的费用,两个人在一起就是简单的一起看看电影,溜溜旱冰,我属于比较浪漫的个性,曾有一次月色里沿着长江看月亮,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从长江浦口一直走到燕子矶,几乎是一夜同行,两个人说着话相依相伴,情致浓处也就是使劲握握彼此的手,给对方大声背诵一些我写的情诗,少年的冲动被自己压抑着,其实是被当时的整个社会压抑着,不像现在情人节的时候宾馆明目张胆的打折,和鲜花一起促销的是巧克力和避孕套,人性有时候不能被压抑,但绝对不能任其自由自在的发挥,再好的树木也需要园艺师裁裁剪剪才能成才,自我生长的只能属于野山林,情人节里说这些话似乎不合时宜,但是我觉得有一些东西必须存在于物质之上,比爱情珍贵的是自由,但自由绝不是盲目的随意发挥,恣意乱性,我喜欢传统的东西,我喜欢古诗词中那些“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之类的淡淡描述,而不是现在流行歌曲中直白的表述,似乎爱情总是和性绑定了一起,人心不古的感叹声里,是不是我已经被情人节拒之门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