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漫漫的时光啊,那么鬼诡,由不得我半点狡黠,眼前的一切恍惚于眼帘,熟知又陌生,鹊鸟婉鸣,袅袅,于生命的枝头,于灵魂的天空,追逐着自己生命的流线,不食烟火的寝姿似乎让此刻的我如此慕羡。
零吊于枝头枯涩的梧桐老叶,安眠裸凉于寒冬的萧索,在打探寻索着春暖款款足音的临近,在一月的门扉,深藏着多少蠢蠢思潮,正如我,此刻与严冬极想脱臂,却被一缕忧伤牢牢的叩住,泪,哽住了呼吸,我突然奇怪,流年打不住时光,慢慢地淹没指腹,眼睁睁任温存被时光掩没。
在我的心头,无限惆怅莫名的空寂,冬日的晨早,没有阳光,春还远吧,还很远很远的感觉,就如触不破黏稠的离愁别绪,天空灰黯的眼眸,与我忧戚地对视,哽噎,酸涩,突然理不清生命的缘由,坚涩。
我华美的转身,是否也霓裳莞尔,定格在你情怀里为最美丽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我的沮丧,就如初识,调皮地狡黠,不带任何心伤。
捕捉生命的瞬间,极尽挽留,终究还是脱兔般溜走,在我思忆的影像中翻来覆去。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了一段年华,那么,我的年华呢,你的年华呢,转眼间一切沉淀于梦里,忧伤千缕。
究竟是老树枯瑟了寒冬,还是冬寒拥揽着枯树,体恤情喃,相携结伴,或许都有吧,就若时光延溯着生命的轨迹,也就如生命在时光的流漫中渐渐膨胀,似乎又在缩短,也就如你我,绵延的情意,加深增厚了生命的份量与色彩,却犹恐生命倏忽,来不及拥抱,总是转身,别离。
车流喧嚣着城市的胸膛,生命,时光,流淌着不息的韵律,无论怎样的节拍,抑扬顿挫的都是生命起伏的脉搏,以深重的呼吸点燃生命的体魄,自我却又流线出独特的柔美。一俩无乘客的公交徐缓地与我擦肩,突然明白,别离或许也是一种既定,就如你说的,别离只是为了下一次相逢,然,终还是忧戚侵浸了我所有的情绪。
突然想起很多年之前,有谁说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奔流的车辆,承载着匆忙的人生,流串的足迹如蚁碌碌描绘着人生,突然,心生凄凉,独自,是否总是独自承受着点滴辛涩与苦闷。你说,再远也近,心儿丈量着彼此的距离,在凄忧中我顿时失去了方向,天涯咫尺咫尺天涯,我有倾刻间的失神,理不清究竟,就暂且听从你吧。
恍惚于眼睑的依旧是模糊的泪行,在冬日的萧索中极尽荒凉,冷寂,有种欲罢不能的思念绞割着心扉,再一次摊开手掌,捕捉流光,我的你呢,远遁在时空的帷幕之中,唯济尽心神呼吸那一抹幽澜的清浅,慢慢浸润心扉,滋长的全是润湿的记忆,于鬓角滑落,打湿氤氲红尘,一帘幽梦霜结在深冬的尾梢,悲凉而寂寥。
我于额间轻理碎发,总以为这样便可以清晰自己的心情,明媚自己的深情,打不住的思潮决堤,打压了所有的坚强,陷入无以名状的思绪之中,恍惚红尘,我疼疼地开始失去了思考的神经,僵直,哽噎,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