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色彩的少年,我苦苦寻求文学的烛光,温暖一个个辛酸凝重的日子,不曾想到,这束烛光一直伴我至今。
文学创作让我们把心袒露着与世界对话,与昨天和明天对话,与生命和爱情对话。日积月累地倾诉我们的感悟和思考,又不断地充实、完善这种倾诉,净化我们的心灵,提升我们人生的境界,使我们的灵魂变得更美丽更坚强。文学包容了我们的精神,创作就是对灵魂的建设。
记录人生,反映社会风貌,抒写心灵,留住时空,使生命得以另一形式存在和延续,文学是不可替代的,其他姐妹门类是无法比拟的。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时代必然要诞生属于自己的文学与艺术,没有自己的文学与艺术,没有精神的构建,这个国家和民族简直不可思议,一个地区、一座城市亦然。
文学真是一只不死鸟,历经10年文革劫难,如今扑楞楞从物欲的潮流中飞出,从大众传媒的冲击波中飞出,从娱乐业的迷彩光中飞出,在新时期的阳光下展现鲜丽。
文学创作对我而言属第二种思维、第二种劳动,属业余饭后,假期节日的奢望,但我一样付出淳朴热情的本色,付出一如既往的专注和辛勤。
这个世界越来越喧嚣嘈杂,原本的追求受到了严峻的挑战,我们务必保持心态的平静,方寸勿乱,正像大海,无论海面上涌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其深处底部也不动声色,安祥平和。负压重重的文学痴爱者,平静,实在是太需要了!
天之涯,仙鹿赢得爱情的蓦然回首,被认为是全世界最美的回首。我却决不模仿。当拮据和一地鸡毛对我纠缠不清的时候,我不回首;当听到说我只会作两篇文字的时候,我不回首;当知道人们开始正视我的复合型特点的时候,我也不回首;当面对更多世俗的诱惑和无奈的时候,我还是不回首。有位诗兄写道:“走下去,就是美满的人生。”——与其说是献给仙鹿的,不如说是对我的奉告。
在这个“天网恢恢”的年代,一个现实中的男子,由于向爱慕者求爱遭拒,他可能向女网友倾诉,恰巧女网友视倾听为美德,那么,没准会有一场网恋。而一个爱书之人,当他获悉一本好书,满怀期待地奔向书店,店员在电脑键盘上敲了几下,或是在店里转了一圈,遗憾地告诉他这本书卖光了,此刻沮丧的他会向谁求救呢?
我和书的“网恋”便是这样开始的。那次从图书馆借来杨绛先生的小说《洗澡》,我看到半途竟无法继续了,当然并非这本小说味同嚼蜡,看不下去。相反,小说太引人入胜了,以致偏执的我即刻想要拥有它。也许有人觉得这不可理解,看完了书再去买来也不迟,但没有办法,我在好书面前往往缺乏起码的自制力。
于是我遍寻此书,城里经常光顾的几家书店却早已断货,如果需要的话可以预订,但要等待半个月左右。半个月时间,这样的漫长等待未免太令人忧伤了。
悻悻地走出书店,我就像失恋了一般,来到电脑前,“倾诉”刚开始,网友便给了我一个网上书店的地址。我一头扎进去,才发现网上购书真是太方便了,只要我键入书名、作者,或是出版社,一秒钟后就能找到我想要的书,这可比在书店漫无目的晃悠省事多了。这本踏破我的高跟鞋,折腾得我寝食难安的《洗澡》,也不过洗一个澡的功夫就觅到了,三天过后,我如愿将它拥入怀中。
便捷是网上购书的一大优点,可这还在其次,它最吸引人之处还在于书价的“平易近人”。就像前两天我从网上买来一套苏童的短篇小说集,五册的,定价100多元,对方却五十元就出手了,差不多打了个对折。这样的书价够实在,我赶紧下了单,唯恐出手慢了会被其他网友抢购。
网上购书也有它的不足,因为不同于在书店亲身体验,书的版本和纸页我们无法感知,有时候买来的书手感未必会满意。更让人扫兴的是,那次我竟从一位网友那里买到一套盗版书,在我的坚持之下,对方最后退还了书款,但仍不免给我遗下了不快。
和好书“网恋”,如今成了我读书生活的一部分。网上购书,有喜有忧,为我的读书、淘书爱好平添了一份乐趣。
曾经天真地做着梦
以为未来一定会成真
如今悲哀地叹口气
知道以后不会有希望
曾经的梦想遥不可及
如今的现实寸步不离
当初美好的愿望
如今只能用遗憾来祭奠
当年青春的热血
现在只剩下现实的冰冷
曾以为现实是善良的
会给予我圆梦的机会
怎料现实一再地告诉我
别再做梦了
拥有做梦的想象力
却没有追梦的行动力
一直在时光中蹉跎着青春
抱怨着时间的无情
怨恨着现实的残忍
青春逝去的刹那
梦想已经遥不可及
现实依然寸步不离
梦远了
现实更近了
还有做梦的力气
是否仍有追梦的勇气?
下过雪后的今天,天上的白毛竟没了,可是无趣的很。既然天上已不见鹅毛,我也只好在我的生活里找那么几片鸡毛来掸一掸。既是生活琐事,鸡毛自然繁杂,理不乱分不清的,我撷几片有几分毛色的鸡毛来扯扯。
来这里快一年了,甭管他是一把手、二把手还是不带手的,也不管他是上级、中级还是没级的,在食堂打饭还从没有人插过本姑娘的队。可是一个礼拜前,也不知是坐在108座交椅里的哪把椅里的哪条汉子竟第一次刷新了我的食堂秩序观。
飘着菜香,不大的食堂,坐满了三五成堆的人,像结着小帮派般,吃着笑着,好一副冬日的暖景。我一人单枪匹马的,瞥着这些看的到、看不到的,熟悉的、陌生的脸,穿过两扇刷着红漆的门后,走近了小食堂。在我到消毒柜拿餐具的时候,白色的立式空调,立在脚不远处发着嗡嗡的声音,在我抬头的那刻,脑门处掠过瑟瑟的暖风,更添了一份暖在冬日里那些笑着的脸上。
一切准备妥当,我等着两个打饭的阿姨打菜。只见一高一矮,都精瘦的样子。高的,一如既往带着那一张苦瓜脸;矮的,总如往常般,带着的口罩掉下了一半。那天也算来的比较晚了,排队等候的就我一人。正当饭菜要装满了2个盘的时候,一张满是横肉的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竟径直插到我前面。这横肉脸也不顾我的手还端着餐具的尴尬,不看我也不搭理我,直盯着那两阿姨说,给我打。喧喧闹闹的,我也的确是没听清。只见那矮阿姨便递了我一神色,咕哝了一声,示意着我拿另一个盘子,我这才知趣地缩回了我的手。
只见那本是打好的菜,这高矮的两阿姨在和他说笑时,特意的明显,又为他盘子里添了不少菜。这一唱一和的,令我看的心里着实不得劲。我也就特意往那餐费的签名表里,深意的瞟一眼去,想看到底是哪尊佛这么大谱。可一眼瞟去,这横肉脸像是怕他那表里不一的做派让人看穿了去,合规合距的鬼画桃符,做贼心虚的嘲讽,竟如此丑陋,我竟无法辨认清。
一分钟而已,横肉脸终于端着他的饭菜,满意的转过身来,脚下带风的从我身边走去。一眼望去,可不一副相貌堂堂的样子:黑色油亮的发丝,不带一丝凌乱。一身板正的工作服,从上到下的清一色,理得齐齐整整的,周正的很。别在四角口袋的徽章,也在这黯淡的冬里闪着夺目锃亮的光彩。我滑过他的脸时,这熟悉的眉眼,可不是来过我那好几次,那个派头不小的人物。
照说,不逢年不缝节的,我工作的地方,一天到晚也没多少人。本来根本无需仰仗什么人去插什么队,也别提要人刻意鞍前马后的陪衬着办理都能做妥贴的事。可他大概是仗着他身上那衣服的威风,三番两次得,沾亲带故的带过好几回人来。人到了,他也不问你什么,一副老练的样子,颐指气使的神态。全程他也不管你正常的流程,他能简化了的麻烦,他都托着让你给干了。这习惯了的,小事一桩的,我也就照做了好几次。只见,他每次都言笑晏晏,唾沫星子横飞地和那些人唠嗑。有时是一副事无巨细周到的模样,有时是一种给别人帮了忙,不晓得给了多大面子的模样。往往走的时候,他也只顾他的迎来送往,也不顾跟我说啥谢谢。
原来,插队这德行,早已是根髓他骨子深处的作风了。身在此种环境下已久,耳濡目染的,猪跑自是见过不少了,本该是不屑于拿来说事的。可是别人不曾做过的事,他就在我眼皮底下毫无节操的做了第一次,再加上那些天衣无缝的迎合做作,的确是恶心到我了,忍不住地便要拿来说说了。
是不是我所遇到的人,都是如此沆瀣一气呢。那倒不是,大部分人都是人畜无害般,不冷不热的相处着。而遇到的老杨,是一个例外,他是那种做派里的极致相反的正面人物。
上周末开完会,路过楼梯口时,不怎么熟的老杨一把叫住了我。他那沾满了岁月沧桑的脸上,结着褶子,堆满了舒朗的笑容。这一笑,寒冬里的花,窗外飘着的飞絮,定也是被他这种温暖给绽开了冬花。他对我说到,小路啊,上月的餐费要交了呢。他刚说完,我很诧异他对我小路的喊法。这种喊法放到社会很普遍,放在这里机构繁杂的,特别是跨了部门,更是被叫的只能用稀缺来形容了。我也怕自己老是忘东忘西,索性的便说,我现在就交给你。
于是,跟在他身后。走近了他的办公室,五点二十五了,快下班的点,楼道里开始有走动的行色了。他打开他的电脑,许是用了多年,他也可能因为年纪比较大了。弹开Excel表格,手抖擞的,桌面竟出现卡死的几张一样的表格。这时,他竟有点歉意的对我说,哎,真是越急越卡啊。你会不会急啊,要急下次交吧。看着他的歉意,我竟有点不习惯。我紧跟着他的话说,不急不急,只是今天没带现金,你这可否能微信支付。他说,可以啊,来加我微信。他的微信名,兵人杨某,耿直的就是真名,这确实是有一个当兵人的坦率和实诚,我也才在这时,如此轻巧的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转完账后,出乎意料的他竟如小鸡啄米般,对我重复的说着好几声谢谢。搞得我都有点局促,我赶忙拘束的说到,该是谢谢你呢,明明是麻烦你了,领导。他神色不变,依然笑笑的,还是说着他的,谢谢!谢谢。
这声声的谢里,我这才想起这是第二次在他这交的餐费。自他上次收过我的餐费,有过一面之交后,每次他若先见到我,他都会笑着主动跟我打招呼。每次见面,他从没给我高高在上的感觉。不过,不管是在身份还是在身高上,他的确是高过我的,而且还有一种高,更是特别的高,是一个父亲般的那种高大,那高大的身影里满是慈父般的温暖。
鸡毛掸完了,也扯完了,鸡毛一直沾在同样的衣服,同样的清一色,同样的四角袋,同样的徽章。有些人穿着是肃穆、是庄严、是正派,穿着穿着,穿出了他的一身正气;有些人穿着却是威风、是做态、是显摆,穿着穿着,穿出了这社会的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