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日记(2)

时间:2021-08-31

  篇三:过年日记

  我们家乡有两句俚语,“正月初一头一天,过了初二是初三”。这话乍一听有点无聊,细想起来挺有意思。这是人们对过年的一种心里念叨。过年就那么短短的几天,得好好过,过出个名堂来。

  小时候好奇,总是傻不即的问老年人,谁兴下这过年?老年人有笑我的有骂我的,说我问下这啥话?年么,是老老老、老的很的先人兴下的,谁说的清?我还问,老老老、老的很的先人没兴年咋过?老年人就说我净问些淡球话。

  过了73个年了,细想起来,年过得糊里糊涂,只是跟着感觉走。

  后来知道过年是从汉武帝太初元年开始的,以农历正月初一为岁首。到1911年辛亥革命以后,采用公历(即阳历)计年,1月,1日为元旦,农历正月初一为春节。至于怎样过年,还是老人说的那话,“十里乡俗不同”,各地有各地的讲究。过年就是过讲究。热闹只是过年的外在形式,而祥和的内涵就很丰富了,包括过去封建迷信的东西在内,无不是讨个大吉大利。

  小时候爱过年,因为“过年好,吃白馍砸核桃”,还可以“穿新衣戴新帽,哥哥弟弟放鞭炮”。一年到头了,辛苦了365天,趁过年蒸白馍犒劳一下自己,让身心舒服几天也是情理之中的。可是吃年馍是有很多讲究的,好像年馍完全是为了敬神。第一锅馍蒸出来,先给先人献上;初一早上的煮馍面(饺子和面条)也要先分别给灶爷、土地爷和先人神轴献上,人才能端起碗来吃。人吃毕了,神的饭凉了,要撤走,得给神磕头。神是啥,谁也说不清,也似乎没有必要说清,就犹如我们现在的祝福一样,真的能够“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吗?敬神就是敬人的那颗虔诚的心。包括那凄厉啪啦的响炮,也赋予了一种神念。三十下午,先在门前响一串鞭炮,以示自己家开始请灶爷、敬先人了。也向神打招呼,开始过年了,求神保佑,大吉大利。敬先人的仪式特别隆重,因为那是祖宗三代之神位,神前摆了各种各样的祭器,点燃了蜡烛,满屋里顿时香火缭绕,年气升腾。谁家的日子过的像个样子,全看先人神轴前的摆设和香气升腾。正月初一早,自家门中的后人们一夥一夥的来拜祖先,香炉中的香火不断。接着四邻八舍的来,也是先给先人上香磕头。我家是小户,每年去六爷家拜先人,父亲领着我们。那年六爷家的拜客特别多,父亲对我说,你看,神轴上的先人都高兴地笑呢。我往上一瞅,啊的一声,先人的画像真好象在笑。我没有料到,第二年春节,我家也开始服侍先人了。为此,父亲艰苦了奋斗一年。春天备木料,夏天打胡基(盖房的土坯),秋季割篓苇,赶冬季在我家院子对沿盖起了服侍先人的一间厦房。我家穷,请不起画匠为先人装裱神轴,父亲就在街上请来一幅只有排位没有画像的现成的神轴。过年时,我家也香火缭绕起来了。我老记着他那句话,这才像个过年的样子。

  后来逐步有了“革命化”这种说法,我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仿佛觉得这是社会进步的必然,过年的旧习俗在这种革命化的过程中渐渐淡化以至消失。记得生活困难那几年,春节蒸的是白苞谷面馍,锅里熬的是萝卜白菜,连人老几辈敲的那老鼓也销声匿迹了。按说对联是一种很好的宣传形式,却也不贴了。先人的神轴挂到了房梁上。可是奇怪得很,年气却未消。我记的很清楚,我们那个生产队的队长领着干部排住门儿给社员拜年,这可感动得社员不知说啥好,只有满村里的笑声。队长是社员整天见面的官儿,虽说很小,却贴着大家的心。他们大娘大婶地叫着拜年,意味着社会的平等与和谐。那个时候社会竟那么样的稳定,人们安贫乐道,不嫌家穷,只求国安。队干部拜年之后,社员们紧随其后,一群一群地串家走户拜年,全村人的心都牵在了一起,那年真够革命化的了。记得我还写过一首小诗,其中有这样两句:“初一虽无饺子面,照样开门迎生产!”

  我当兵以后,过了好几年革命化的春节,却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觉得中国人的过年是永远打不倒的,那名目繁多的各地乡俗,只能随着时代发展和社会进步而赋予新的内容和形式,让年过得更热闹更有意义。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家搬进妻所在的“陕拖厂”的家属区。头一年春节,我就见家家户户辞旧迎新般的把屋里收拾得漂漂亮亮。我当时就纳闷,干干净净就行了嘛,何必如此讲究呢?工人们说了,每年正月初一,厂领导都要来工人家拜年,谁家都想在领导面前挣个面子。再说了,领带见每个工人家庭幸福的样子,还不心说自己领导有方吗。当时有这样一幅对联 :“厂兴家兴年年兴,你笑我笑人人笑。”我是县广播站的记者,当时有种强烈的感觉,工厂给过年赋予了新形式。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写了一篇春节专稿《工人们的正与初一》。接着我又去农村采访。一位区委书记却给我介绍他们破四旧的`经验。他说农村过年还有小孩挑灯笼。我说挑灯笼有什么不好?那书记瞪着眼看我,好像在说我这个记者是咋当的,咋这水平?我见他身旁有收没来的灯笼,就拿过来一只指着说,何不在灯笼四周写上革命的新内容呢,比如抓革命,促生产。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宣传形式吗?过年不在形式,全看我们怎样引导群众,除旧布新。图个喜庆总是没错的吧。

  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经济腾飞,社会发生了深刻变化,各地的年俗早已被淡化了。如今过年确实是过富裕呢过热闹呢,有着那种太平盛世的年味。吃的越来越讲究排场,穿的越来越显得张扬,玩的越来越实现时兴。中央电视台一年一度的“年夜饭”牵动着全国人民的心。这年确实好过了,却过得让人无法捉摸,不知道咋过着好,总觉得自家缺点什么。前些年,“春晚”还能留下几首流行歌曲,一些“小品”让人难忘,而这几年也不知咋了,越来越不景气。似乎整个热闹、奢华、宏大和闹着玩冲淡了春晚的内涵和主题。犹如过年一样,春晚不应当背离民族的传统的有文化内涵的这样的正而八经的主题。

  篇四:过年日记

  还有一个多月,就又要过年了,看着为生活穿梭不停的人们,感觉人生真是辛苦,而我的心里对过年。也没有了原来的期盼。

  是啊,过一年,长一岁。看着一天天即将走向老去的我们,盼过年岂不是在盼自己变老。可是,不盼过年,年就不会来吗?人啊,有时真是矛盾。

  记得小时候,可喜欢过年了。过年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还有好的衣服穿。那年境,家里条件不是很好,靠父亲一人工资,养活我们一家八口。母亲没有正式工作,我们姊妹六个要吃饭,要上学,父亲只能是更辛苦地工作。

  一到过年,很少有新衣服穿,开始,是姐姐穿过的衣服小了,母亲洗一洗,父亲熨一熨,穿上就算过年了。后来,父亲就将给别人裁过衣服的碎布头,拼成一件衣服给我穿。花花绿绿,有点像人们所说的百家衣。

  真正穿第一件新衣服的时候,我已经开始上学了。那天,母亲扯回一块淡蓝色带碎黄花的布头,由父亲亲自裁剪亲自做。头一次穿上带花的全新衣服,那种喜悦感难以言表。

  在镇上住的时候,一过年,母亲就忙着做些菜,炒点肉,蒸几锅馒头。大年初一,早早的把我们叫起来吃饺子。过年包饺子。母亲总爱在饺子里包上水果糖,分分钱或者辣子面。要是吃上糖块,就表示一年甜甜蜜蜜,要是吃上分分钱,就表示来年有钱花,最有运气,要是吃上辣子面,那可就要注意了,不要生事,少说话,省得辣嘴。

  那个时代,买肉要肉票,买面要粮票,买布要布票。还有油票盐票糖票等等。父亲工资不高,东西也还算便宜,过年买个二三斤肉吃还是可以。家里我最小,经常跟着哥哥姐姐,为家里跑去排队卖肉,最早的肉价是八毛多钱一斤,肉店挨着照相馆。排累了就告诉排在前后边的人一声,跑到照相馆去看照片,看照相,感觉时间也蛮快的,一会功夫就轮到我家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母亲在堂屋摆上小桌子,端上菜和馒头。先让我们每个人许愿,当然是保证学习好,身体好,然后开吃。过年前后,孩子再不对,做父母的一般是不会训孩子的,为的是孩子有个好的开头。父母也尽可能让我们吃得惬意,玩得开心。到了临睡觉前,再吃一顿饺子,给父母磕头,拿上压岁钱。趁着我们睡觉,父母把做好的新衣裳放在我们枕头前。早晨一睁眼,就有新衣服穿了,那时感觉过年真好,也总瞅着盼着过年。

  随母亲下放农村的时候,过年村里是分肉吃,集体杀猪。最喜欢去看热闹,村里场上围着好些人。有几人把猪摁住,屠夫一刀下去,猪嗷嗷只叫,叫的人背后直冒凉气。等到猪不动了,就有人烧好一大锅水,把猪放进去烫毛,再提出来扔到大案板上拔毛,进行割制,论斤论两分到各家各户。

  还有就是分粉条,快过节的时候,村里派好些人,聚在在一个院里做粉条。他们把红薯或者洋芋也叫土豆,收拾干净磨成粉,由妇女们把他们放在大铁锅里,兑上水打成糊糊,要不干不稀的那种,尽量不出疙瘩。再由人在锅底点火,拉风箱熬,男劳力在锅边,用棍子使劲搅啊搅的,搅到一定程度,便把糊糊装进一个磨具里使劲压,压出来一条一条的,挂在杆子上晾嗮,干了后发红的就成了红薯粉,发白的就是洋芋粉。

  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次热粉条刚出锅,就由几个能干的妇女,调了一大盆调料,把粉条放进去一拌,一人小半碗,滋流滋流吃进嘴里,咽进肚里,那个味道就别提有多好吃了。

  队里分了肉,母亲就把它切成小块,做成臊子或红烧,粉条呢,则和白菜豆腐一起,做成大烩菜。那时粗粮多,细粮少。母亲在厨房忙碌,把麦面和玉米面搅在一块,做成馒头。或者把高粱面和麦面卷成一层一层,做成金裹银。姐姐们帮母亲烧火,我则搬个小凳,坐在门前听队里的广播。母亲的厨艺还是不错的,臊子面,拌凉菜,炖菜,都让我们馋延欲滴,爱不释手。

  高中的时候,母亲不在了,过年就和父亲一起过。当时父亲的单位,就给父亲分了一间房,我和姐姐把院里的厨房,改成了一间小屋子,我和姐姐在里面住。房子四面透风,到了冬天风嗖嗖的,冻得我们只打颤,只好相互抱着取暖。

  没有了厨房,就在门口支张大锅做饭。等单位放假了,其他姊妹回家来,我们就一起,挤在父亲工作的缝纫铺里住几天,刚好也算是替父亲值班了。吃饭就在缝纫铺里,临时搭张台子,饭好了,一盘一盘的往铺子里端,旁边放一台小收音机。那是的日子虽苦,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感觉挺温馨。

  父亲退下来后,跟了三姐一起生活,到过年就去三姐家团聚。父亲是个闲不住的人,做冻肉有一绝。我们很爱吃父亲做的冻肉,筋道,滑润,爽口。拌上辣椒,油盐醋,加上蒜苗香菜,吃一口终生难忘。

  还有三姐夫,地道的汉中人,经常带点汉中的特产回来,什么熏肉,豆腐干,还有干菜,腊肠,都很美味。和父亲姊妹,在三姐家围坐在一起,看着黑白电视,吃着美味的饭菜,温暖祥和。年味浓,家味也浓,亲情更浓。

  结婚后,我有了自己的小家,过年呢,就上婆婆公公家过。婆婆公公是地道的四川人,很会做吃的,卤啊炒啊更是一套一套。麻的辣的吃得人满口流香。

  自己是北方人,到了婆婆家,做饭基本上帮不上忙,就是打打下手,帮忙摘摘菜啊,洗洗碗什么的。再说了,婆婆家人多,三十晚上,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啊喝啊笑啊,很是热闹。酒足饭饱,再吃点水果瓜子,看着彩色电视,拉拉家常,到了十二点,一大家跑下楼去看烟火,放鞭炮。看着孩子们开心地笑脸,自己的心里,也乐开了花。

  后来,父亲,婆婆公公相继走了。每每过年,大伯哥两口子,都邀我们上他家过三十,大伯哥两口子也能干,心地好。做一大桌子的菜,让我们敞开了吃。

  吃着菜,品着酒,谈谈工作的情况,孩子的学习,再围在电脑前,拿起爱派,手机,向远方的亲戚拜个年,问个好,其乐融融。

  但在没有老人的情况下,过年就变得有些冷清了。再说,老人不在了,孩子也慢慢大了,当我们突然意识到,我们在孩子面前已成了老人时,我们只有感叹,岁月的无情。

  现在,大伯哥的孩子已经娶亲,也添了小孙女,想着就不去打扰他们了,今年我们也想自己,一家三口好好过一个年。可前两天,大伯哥两口子,又在邀请我们去过年了,看着他们满脸的笑容和真情,有点盛情难却,最后决定还是和大伯哥家一起过年,过一个开心的,热热闹闹的年。

  也希望今年的过年,比往年更加锦上添花。我衷心地希望,所有的亲人身体健健康康,孩子们的事业蒸蒸日上,大家无论做什么都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更希望等到我们三代同堂的时候,大家的日子更上一层楼,快乐平安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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