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活脱的阿熊今天竟然很沮丧,故而问之。原来是阿熊公司里最聊得来,最合拍的同事离职了,据说为此阿熊竟然还哭了一鼻子,但你们不要以为阿熊是一个唧唧歪歪的小女子,他可是一个1米8大个的壮劳力,也是十好几年没抹过眼泪的主。听阿熊这么一说,于是有些心生嫉妒,怨他为何不曾如此对我不舍,不曾抹一抹眼泪呢?
阿熊说那位仁兄是他在这个公司唯一能聊上话的人,是唯一他有什么新想法,新点子可以与之沟通的人,如果他离开了,他便无话可说了,于是我想到了伯牙与子期,虽然拿他们来比却有些尤过之,但这就是所谓知己吧。我的内心是认同的,理解的。我懂那种有话无人说,说出无人懂的孤独感。然而内心的嫉妒之情却不能消减。
于是不肯罢休,追问阿熊为什么不能对我产生类似的依恋之情,类似翘首以盼的想见我,有新事物就想与我分享的情愫。阿熊避而不谈,但我仍不罢休,继续追问,继续追问,终于撬开了阿熊的嘴!依他的意思,简言之就是不在一个频道!可我不甘心啊,继续刨下去,于是阿熊大有点丈夫一去不复返的气节,说到“因为我所期待的一些想法你没有”
我答:“为什么?没有什么?没有可以变为有”
他说“有些东西没办法有”
“那是什么”
“你缺乏接受新事物的能力”
“我不是缺乏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只是对新事物的认知反射弧较长,接收的比较慢”
“你是既接收的慢,且能力不足”
“………”于是我开始反思是这样么?
继而阿熊又接着说“你就像一个老古董、老年人,心理年龄60+,对新事物的第一反应首先是拒绝,首先是说不行!不行!”
于是我再度反思,我当然是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的了。我也一度再尽力的为我的初心不断擦拭打亮,以免它不要在风雨后锈迹斑斑了。但是我真的老了么?我对新东西的态度的确是“暂缓”。这就是老了的体现吗?
最后还有一个需要我深思,却思而不得的问题就是,迎合阿熊也好,迎合社会也好,我是需要为了迎合而改变吗?还是随着自己的喜好默默的做一个幼稚的慢吞吞的老年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