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坐在办公室,傻傻的望着窗外远处似有似无的土山。说是山,也就是些高高的土堆而已,在南疆五年见得最多的都是这样的“山”!也许是呆久了的缘故,慢慢的开始对这里有了感情,仿佛冥冥之中注定着什么,安排着什么!想着这些,心里开始忐忑的不淡定。
现在就想告诉下我的朋友们,这里的冬天不太冷,太阳依旧暖和,晒得人暖洋洋的。但是现在的北疆大雪纷飞,感似两个世界。我实在是记不起是哪天的清晨,就感到的无边的冷意。或许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孤单的身影难免会思念曾经的过去。然后又随着风散,在日出的时候,竟也能凝结到了一块。儿时那个
雪人,好像被我们打扮得出奇的漂亮,可她怎么也明白不了一世的艰辛,就想在远处看着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晚上回到家里,看着天空中数不完的星星,冬天的夜晚是寒冷的,狠狠的搓一搓手,感觉暖和了许多。
曾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已经记不清究竟是哪个年龄,就记得是年关将近,奶奶便会在院落里用松枝生好大一堆火,待松枝烧尽剩下炭火,就将铁锅埋到炭火里烧“锅盔”(锅盔是陕西、甘肃等地流传已久的民间小吃,由源于外婆送给外孙贺弥月而赠的礼品,后发展成为风味方便的食品)。吃着外脆里嫩的“锅盔”,看着满天的星星,冻的人在那瑟瑟发抖,奶奶便叫“阿赞灯烛”回屋去,会感冒的。上学后奶奶叫得最多的还是“尕俊”。奶奶走后,已经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叫了,那个年纪的冬天就这样过去了。
南疆夜晚的天空会有很多星星,有时候也会傻傻的数一数,竟然还是数错了,不服气,依旧是错的,这些年难怪我笨的可以。低着头想一想,究竟是我眼睛看错了,还是心错了。世间太多的事情,总感觉的自己可以看得透彻,到了最后,也只能模模糊糊的收场。
窗外阳光依旧,让我开始不断地想。这世上究竟什么才是可靠的,看着手里的烟慢慢燃尽,不免嘲笑自己一番,吸一口,它冒烟,不吸,它还是冒烟。连没有生命的东西都这样靠不住,还是算了吧,明天依旧是明天,回不去,也越不过,“阿赞灯烛”已不是当初的“阿赞灯烛”,但“尕俊”依旧是那个当初的“尕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