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荷观自在杂文随笔

时间:2021-08-31

观荷观自在杂文随笔

  去年,我有两次到仙庾岭去观荷,一次是六月底,一次是七月初;一次是在雨中,一次是在烈日下。

  雨中的荷别有一番韵味。还没靠近,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便扑鼻而来,钻入肺腑,因而心生欢喜,原本讨厌的雨天也瞬间变得可爱起来,撑着伞,便跑向了荷塘。

  伫立在荷塘边,眼睛一刻也停不下来。荷塘中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花呀,叶呀,草呀,包括在荷塘上空低飞的红色、黄色或绿色的蜻蜓,以及,在清浅的水里快速爬行的不知名的黑色小虫子,包括整个荷塘,以及围绕着荷塘的苍翠远山,都在静静地享受着这雨水的润泽和洗涤。

  2017.6.23

  “最是那低头的一抹温柔”,被雨露滋润着的花中仙子——荷花,在微风细雨中轻轻颤动着,粉嫩欲滴,不胜娇羞,煞是惹人爱怜。

  而雨中的荷叶却是一群淘气的小子,它们想尽办法吸引着人们的注意。细密的雨丝不断地坠落在荷叶上,“大珠小珠落玉盘”,不多时,荷叶上便聚集了一汪透明且流动的琼浆玉液,在随风起舞的荷叶上翻来滚去,“玉碗盛来琥珀光”,恐怕醉酒的诗仙李白看见,也会忍不住踏入荷塘去狂饮一番……

  初见雨中的荷塘,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而再见时,烈日下的荷塘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火辣辣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花儿怕是要晒焉了。不,灼灼烈日下的荷花更显挺拔俏立,喝下了骄阳酿成的酒,更添了几分颜色。荷叶也是油得发亮,散发出浓郁的成熟气息,曾经的调皮小子已经有了几分沉稳和担当。

  今年,我仍去看了两次荷,一次是一月,另一次是七月。

  也许有人会诧异,一月看的什么荷?

  一月,看的是枯荷——去年的荷。

  一眼望过去,整个荷塘像一片茂盛的褐色的草原。深浅不一的褐色花茎和叶茎密密麻麻的,遍布整个荷塘,不管是直立的,还是折断的,弯曲的,哪怕错落交叠在泥土上的,都在努力地保持着它们以往的姿态,还有它们身上的刺,仍然尖利,不可小觑,冷不丁扎得你生痛。曾经的“玉盘”也已经收拢变成了褐色的花苞状。而那些“美人”——荷花,早已修成“正果”,也有一些仍然坚定地挂在枝头,任凭岁月的流转,兀自活成了雕塑的模样。

  枯荷的美,是一种镌刻于心的美,是生命的'延伸,是存在于世间的另一种姿态。

  从古至今,荷花因其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品质为人所称颂,也因为莲蓬的子多,寓意多子多福,古往今来的书画家,尤其爱画荷。

  我的书画老师恐怕可以称之为“荷痴”了,据我所知,他去年到仙庾岭不下十次,今年更甚。

  书画班的同学也是跟着去了一拔又一拔。我心想,去年看过了今年就不去看了吧,可是依然还是去了一趟,想着总是会有些不一样。

  去的路上,我问老师,你前天才去看的荷花,今天又去,会有什么不同吗?

  老师说,当然不同,天天看可能区别不是很大,但是隔个两三天去看,区别就大了。几天前,荷花还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花骨朵,前天,下过一场大雨后,许多荷花都开了,各种姿态各种模样的都有——有一点点大的花骨朵,也有含苞待放的花苞,还有半开的,盛开的,怒放的;有低首的,直立的,倾斜的……

  到了荷塘,去年在雨中看过的一处荷塘今年已经变成了田地,如同消失的九寨沟,另一处更大的荷塘还在,许多民工正在搭台,为即将到来的“荷花节”做准备,荷塘边被围上了一层护栏。

  老师扛着他的单反消失在荷塘深处,他在为今年的个人画展做准备,每次去荷塘都会拍几百张不同的照片,准备画两百幅不同的荷花。他说,自己观察,自己选角度拍摄的荷花,与网上下载的图片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与北宋著名画家文同的“胸有成竹”有得一比,文同在自家宅前种了很多竹子,每天观察竹子的成长变化,因此画出的竹子各具形态,栩栩如生;我的老师则三天两头地扛着单反往荷塘跑,头皮都要晒裂了,戴个草帽又来了,称他为“荷痴”一点也不为过。

  我则与书画班的同学胡姐撑着遮阳伞漫无目的地沿着小路向前走去。

  荷花被护栏隔着,总觉得看不尽兴,加上烈日的炙烤,白晃晃的日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汗水从头发丝里不断溢出来……终于在我们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找到了一大片没有被护栏隔离的荷塘。

  今年的荷花已经不是去年的荷花,尽管一眼望去与去年的花没有什么不同,可到底还是让我发现了“新大陆”——有一根藤蔓顺着笔直的花茎攀援而上,一片嫩绿的叶子如同翡翠般点缀在绽开的花瓣中,仿佛被花拥入了怀中……刹那间让人联想到“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千古名句。

  我想,这便是永恒,这画面将与这诗篇一样,永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若还要找出今年与去年的不同,那就是——“共我赏花人不同”,今年穿的衣裳也不同,而我也不是去年的模样:身材胖了一圈,眼角纹深了一些,鬓角的银丝也多了些……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第一次见到这句诗是在二十年前的同学录上,当时年方二八,不解其中深意,如今知其意,已是词中“人”——

  花开一季,从花苞到怒放到干枯,也就是几个月的光景,来年又是新的花苞,如此周而复始……女人如花,花已岁半!不由得心生一丝惆怅!

  我和胡姐拍了一堆照片,正准备离开,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快来看,这里的花开得好漂亮,这里照相好……”随即,一群穿花裙子的老人出现在我们眼前。

  遂想起那枯荷,哪怕已经枯萎,仍然美得很精彩!

  等到荷花节,我还要去看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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