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雨是那么的多情,尤其是在我的家乡。
站在门边,伸手触碰从屋檐上顺流而落的雨线,凉丝丝的。
复古的房子是我家传下来的,至今已五代,只是翻新了不知多少次,但仍有旧时之迹可寻。
想穿一袭素裳,坐于此院落中,烹茶煮酒,谈笑之间,外面世界是否已变化许多?
想撑一把油纸伞,穿行于竹林围绕的小巷子里,听曲吟诗,沉迷之时,你我容颜是否老却许多?
偶尔想任性一回,不顾自己的身份,换上那戏装,咿咿呀呀,唱尽戏中人物的悲欢,却唱不尽自己心中的苍凉。
也想换上古装,绾上发髻,学那古时深闺之女,弹唱那一曲轻歌,在心中勾画未来。
或是换上歌伎之装,为达官贵族舞那婀娜的舞步。就这样跳着那消耗生命的舞步,期待自己的选择不会让自己后悔。
或是不甘深闺寂寞,转身成一翩翩美公子,去那茶楼听那俊俏公子的说书。
可是生活和幻想终不能混乱,我只能在这冰凉而又有一丝温暖的文字中想象,用一支素笔谱写那美丽的填词,渐渐地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