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故事:大姑

时间:2021-08-31

美文故事:大姑

  五言

  于公谨

  雪困寒意深,

  冰冻雨打春。

  梅香说旧事

  雁来贺新村。

  散文随笔

  大姑

  于公谨

  上一次见大姑到现在,已经是有几个月时间了;平常的日子,尽管是人浮于事,有着一些浮躁,可是眼前还是依旧会浮现大姑躺在炕上的身影。

  我最难忘的是大姑的脸,可能是在屋中的缘故吧,她的脸有些白净,脸色也很好。但是,她以前的脸并不是这样,和很多年老的、普通的乡村妇人一样,有着很多的沟沟壑壑,上面挤满了皱纹,就像是岁月的门,被时间用刻刀刻满了斑纹,有浅有深,却和美丽漂亮的词汇无关,好像是日复一日对生活希望的呼唤,而生活禁不住她的唠叨,就随随便便地点缀了几下;因此她的脸色就有简单的、朴素的、有秩序的、时间留下的斑痕。

  大姑要强了一辈子,即使是年老的现在,也不肯拖累儿女,也想着自食其力。

  记得姑父去世的时候,大姑和儿子德庆、女儿子琴操办着姑父的丧事;忙忙碌碌,却有些老年人带有的絮絮叨叨。这个时候,我发觉大姑的精神头已经远不如往昔,可是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因为我觉得这是老年人常有的状况;而且,很有可能是劳累的结果。姑父在炕上躺了几年,是大姑一直照顾着他,因为儿女们要为生活奔走,所以,大姑很少让儿女们照顾姑父;可其中的难度是难以想象的。姑父的体格壮硕,为其翻身或是擦洗身体,即使是一个壮年男人,也会感觉到是很困难的事情;可是,尽管这是很困难的事情,可是,姑父躺在炕上这几年,却没有得过褥疮,一直都是很干净。——也许是精疲力尽的时候,也许是不在用为姑父忧愁,也许是闲暇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许是可以出去赚上几个钱为儿女分忧;或者,更深处的,则是因为姑父的离世而受到的打击,尽管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老伴的去世还是对她造成了打击,所以,她的精神有些萎靡,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忙碌,应该如何应付。

  在中午的时候,我想要离开,不想面对着德庆和子琴、大姑等人的忧伤,所以,就想要告辞,而大姑却要送我离开。我再三婉拒与推辞,大姑依然坚持着。我这个时候才发觉大姑的精神很不对头。她应该是忙碌姑父的身后事,而不是忙碌我;还有,我去大姑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是离得很远,这事情本身就有些不对劲。

  大姑对我的疼爱,我知道;但是,置于姑父的身后事情于不顾,送我离开,这让我有些承受不起。但是,从另一方面却说明了大姑的精神头。

  过了一段时间,大约是去年春天的时候,大姑被查出了癌症,进行化疗。德庆与子琴的精心照顾,也是使她病情好转的原因。我也替她高兴,她终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接踵而来的,就是大姑的不幸。因为她化疗了,加上年龄的关系,骨质难免有些疏松;她又习惯了早起,在早上五点钟左右的时候,她就走出家门,下台阶的时候,突然摔倒,跌断了腿,当时只有她的儿媳在家,儿孙都出去打工了;好在发现的及时,喊来了人帮忙,送到了医院;医生主张动手术,德庆也想要给大姑动手术,尽管家中并不富裕,可是他还是想要治好大姑的病;但大姑是因为癌症而进行化疗的,这个时候动手术,是很容易引起并发症的。可是,医生是很不负责任地说,他们只管动手术,而不管其它的;从他的话里可以做出判断,这个时候是很不应该做手术的,否则大姑就会有着生命危险。无奈之下,只能是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法,因此,大姑只能是孤单地躺在了床上,让德庆照顾着。

  但是,这对大姑来说,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可是,刚强的她,却必须接受着这个事实。

  近日来,想要在休息的时候,去看看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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