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游荡在广场,无意中发现的那对老人。是在广场喷泉边的一个小亭子里,一个方形的播放器甜甜的唱着太湖美,老人随着音乐吹着横笛,应该是他的老伴吧,在他脚下的石凳坐着,用手指敲着大理石凳,满意的打着节拍。
是的,我不得不承认我被他们吸引了,在他们旁边已有不少人驻足或者干脆也坐下来,腾出空来静静的听上它一会。是的,确实是静静的,他们真的在听,真的在享受;他们就那么随意的坐在那儿,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间或的一点微笑,偌大的地方除了播放器只有笛声在悠扬。就这样,我也慢慢地走了过去,也淹没在这笛声中;默默地坐在这群陌生人中间,我却是理所当然的不感到陌生的。我想我感觉得到,此刻他们的心一定是干净的不会被一点的琐事污浊,我感觉了他们此刻的幸福,而且我甘愿成为他们的一员。
老人像许多人一样秃了顶,稀疏花白的头发告诉我他曾经受过的漫长岁月;身材微胖显得有些臃肿了,却仍能显出他的硬朗,就从他踱着的几步里,透出了硬朗的身骨和沉稳的性格,是岁月给予他的吧,我默默地想。怕是上天真的懂得我想要理解这对老人的急迫心情,派来了这位故友因为他们分别十七年,我竟有此荣幸见证这一人生喜事,我不得已有此遐想。他们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抱头痛哭的样子,这真让我意外,或许同是古稀之年的他们都练就了一颗不显喜怒的心吧,我是这样子辩解,虽然自己也觉得牵强。我唯一确定的是谈们的确很激动,模糊的眼球并不能遮挡住那种光芒,让我如此笃定的还有眼角的那撇笑容。他们的欢笑向我诉说着他们的故事。他们年轻时的患难拉进了他心的距离。就是在他门分别后的几年里,竟先后拿起了葫芦丝与横笛,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们或许真的没有见面,冥冥中的或许是早已注定在另一个世界有相遇。
他是一位老师,退休后就这样经营着自己的小日子,每一天在广场或者公园的某一个角落用一只短笛就可以营造一个自己的世界,间或有那么一天收获譬如重逢旧友的小惊喜。这是一个何等让人羡慕的生活啊!
本来是和几位朋友在KTV里面的,是大功率的音响和空调的冷气把我从里面逼出来的,在附近的商场一个人转了几圈后越来越感到无聊了,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来到了这里,并且被这里的温馨润洗。我是在老人离开后才走的,我舍不得在这的感觉。最后我还是离开了,朝着我最开始逃离的地方,因为我知道我最挂念的她或许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