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情都无挂碍励志人物故事(3)

时间:2021-08-31

  在男女之事上,苏曼殊似乎一辈子都很矛盾。早在1908年尚在佛学院(南京祗洹精舍)任课时,苏曼殊就浪迹女肆,大吃“花酒”。陈陶遗曾在青楼大声批评苏曼殊:“你是和尚,和尚本应戒欲,你怎么能够这样动凡心呢?”而对苏曼殊吃花酒之前必先诵经一通,柳亚子也专门写文章痛骂。在上海时苏曼殊曾昵一妓,寝于斯,食于斯,衣服杂用之物,咸置其处,几视其家如同己室。与其共衾共枕,更不待言,而终不动性欲。妓以为异,问其故,曼殊正容曰:“精神之爱也。”柳亚子曾代为解释:“释衲以来,绝口婚宦事。晚居上海,好逐狭邪游。姹女盈前,弗一破其禅定也。”

  苏曼殊的一生,有好几段令人唏嘘的爱情。13岁时,他曾在上海跟西班牙人罗弼·庄湘博士学习英文,庄湘有一个和苏曼殊年龄相仿的女儿,名字叫雪鸿。苏曼殊对这位女子似乎并没有一见钟情,但雪鸿却爱上了这位浪子。1909年,苏曼殊前往南洋,在船上,他巧遇准备回西班牙定居的罗弼父女。在到新加坡的前一天,雪鸿送给苏曼殊一束曼陀罗花和一册自己珍藏的《拜伦诗集》——这本诗集是由苏曼殊翻译的。诗集的扉页上,有佳人一张小照,照片的反面,有“曼殊惠存”四个字。苏曼殊深为感动,在雪鸿所赠诗集的扉页上写下了一首情真意切的诗:“秋风海上已黄昏,独向遗编吊拜伦。词客飘蓬君与我,可能异域为招魂?”临别时三人皆潸然泪下。此后苏曼殊在给友人的信中坦露自己爱慕雪鸿的心迹:“南渡舟中遇西班牙才女罗弼氏,即赠我西诗数册。每于榔风椰雨之际,挑灯披卷,且思罗子,不能忘弭也。”

  15岁那年,苏曼殊随表兄到日本横滨求学,当他去养母河合仙氏老家时,与河合仙的姨侄女菊子一见钟情。菊子身上,一定有苏曼殊养母的影子,温柔而娴静,所以苏曼殊一生,都没办法忘掉这段恋情。苏家强烈反对这门亲事,苏曼殊的本家叔叔甚至斥责苏曼殊败坏了苏家名声,并问罪于菊子父母。菊子父母盛怒之下当众痛打了菊子。当天夜里,菊子居然蹈海而亡。这令苏曼殊深感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回到广州后,他便去蒲涧寺出了家。